紀清博煩躁的坐在車裡,挑眉望了一眼樓上的女人,輕嗤一笑,這個溫喬心思繁多,借著生意的由頭不止一次相邀他出門。
然而,卻故意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動作,真讓人煩躁!
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大街小巷,紀清博悵然不知所去何處?
他想去找周衛紅一次探明她的心意,但猶豫良久又不敢邁出那一步。
想故意裝作偶遇,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傷勢,又怕嚇著她,慢慢連近距離看一眼都不能。
總歸,撕扯的情緒一直緊緊困擾著他。
攪和的他夜不能寐,又不敢再跨越雷池一步,怕耽誤她,怕她可憐自己,怕嫌自己道德綁架她,更怕她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
糾結、難受、困擾……像一張撒開的大網一樣困擾著他。
慢慢束縛緊,勒的他喘不動氣,像心口藏了顆小地雷似的。
也不知何時會爆炸,何時能救贖自己?
不知不覺行駛到林家院子的街道口,望著曾經常住的房間緊鄰著那扇門。
木窗已經敞亮的向外打開,白色紗幔緩緩被風吹出來,一看就知道房間的主人一定在家。
偶爾還能傳來幾次狗吠聲和院子裡孩子的歡笑聲,時不時還有一兩道當姑姑的評判聲,貌似那所院子裡缺了自己也同樣歡樂。
可他從搬離了那所院子後再也沒快樂過!
“紀清博,臥槽你大爺的!窩囊……”
狠狠拍打了幾下方向盤,再次一腳油門轟出去,響亮的汽笛聲穿透街道傳進院子裡。
周衛紅拿著一袋子雪球山楂逗三個孩子玩,從當街看見紀清博帶著一個女人晃悠的時候,她的心近乎撕裂。
強忍下追過去的衝動想去一問究竟,思前想後還是止住了腳步,她算個什麼東西去摻和人家交朋友的事!
當初月老祠下的那個傍晚也許是他一時興起呢?
從西南回來沒露過一次麵,連個解釋也沒有,或許他早被戰場上的炮彈炸傻了腦子,早把那件事給忘了,自己還死死糾纏著乾嘛?
最好誰也彆提,依舊可以做朋友。
不然,她的心得滴血,人遲早能嘔死!
想通後,周衛紅沒再糾結著這件事,按部就班的準備開學的一切準備,似乎真的淡忘了。
為了一個縹緲的承諾和逃避的男人,不值得她再回頭多看一眼。
轉眼間,金秋十月,校園裡結伴踏秋的學生絡繹不絕,三五好友去公園賞秋野餐的人越來越多。
尤其當林曼妮和周衛國帶著三個孩子賞秋回來後,也吸引的周衛紅有了這個念頭。
當即決定國慶假期過後也要和舍友去公園裡看看漫天的楓葉,激蕩的小船和秋高氣爽的風景。
“衛紅,你哪天去玩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們準備些吃食。”
林曼妮看著一臉向往的小姑子,想幫她和紀清博來次邂逅。
每次去紀家看著死氣沉沉的發小,說不難過不可能,尤其周衛紅這個名字更是成了他的禁忌。
偶爾紀母和周母閒聊,當他麵說起周衛紅在學校得了什麼獎,乾了什麼事,每次他都退避三舍,躲在屋裡不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