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了?”
紀清博徑直拉開車門,單手倚在上方,一手掏出香煙漫不經心的噙在嘴裡。
跳動的火焰漫過煙頭,嫋嫋一縷煙霧從他鼻腔裡冒出來,他夾著那根香煙笑的浪蕩又魅惑。
煙霧的遮掩下雙眼如炬的緊盯著周衛紅的一舉一動,他在賭!
賭周衛紅會選擇下車放棄他,還是跟隨他一起進賓館房間。
“你……你這是在逼我!我歲數也不小了,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咱倆上沒告知雙方父母,下沒領證辦手續。
這樣不清不楚的跟你一起開房,我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周衛紅渾身濕透的衣服依舊緊貼在身上,頭發已經半濕半乾的散落在肩頭。
她害怕又擔心,垂眸盯著攥緊的雙手,指節泛白,隱隱有些發顫。
“後悔還來得及,咱倆不是沒進門嗎?你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答案……你應該不甚關心,要不就這樣哥哥妹妹的繼續好了?”
紀清博倉皇狼狽的大口吸著香煙,剛學著抽這玩意還不怎麼熟練,直嗆的他想咳又咳不出來。
匆忙彆過臉不敢看車裡的人,把僅剩的那口煙氣直接吞進肚子裡。
三兩口抽完的煙蒂被他碾碎在腳下,在他掏出第二根的時候,被周衛紅直勾勾的鹿眼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太嗆人了,你抽的這麼急對身體也不好,酒不過喉煙不過肺,這些基本的醫學知識你應該比我清楚。
而且你身體剛好些,不珍惜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你管我?用哪種關係管?
朋友、兄妹、情人、伴侶?你紀姨現在都不敢對我管三管四的,你個小丫頭還想插手管?”
紀清博剛點上第二根香煙時,卻被周衛紅鑽出車門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下來,狠狠的碾碎在腳底下。
扯著他的衣領,狠狠威脅道:“紀清博,我提醒你昂!
今天隻要我跟你踏進賓館房間的門,以後一輩子你休想甩掉我。
咱倆必須糾纏一輩子,不死不休!誰要半路下車,不得好死!”
“啥……你真想好了?彆到時候嚇哭了,我可不會中途……停下來憐香惜玉。”
像沒聽清似的,紀清博磕磕巴巴的問著眼前怒目圓睜的姑娘,手裡的香煙盒瞬間被他攥成一團。
硌的他手心生疼,卻不及心臟緊張跳動如鼓般的脹疼!
“哼!你又不敢了?又要躲還是要藏,孬種!
彆人都是身殘誌堅,你倒好是身殘心也殘……等會兒,我得檢查一下,我可不想當活寡婦!”
說著,周衛紅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上去,簡單檢查了一遍,隨後又不放心的試了一次,感覺到滿意後笑了笑。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紀清博瞬間像被放在燒烤架上,目瞪口呆,身形愣怔,臉色和脖子通紅,連帶著他耳朵裡都發出了爆鳴聲。
雙手直挺挺的垂在兩側,攥了又鬆,鬆了又握,片刻的功夫,長久的煎熬!
喉間更像堵了一團棉花,想發聲發不出來,想抬手阻止更沒來得及,他直愣愣的看著眼前姑娘嘀咕的自言自語。
這麼近的距離卻沒聽清楚一句她的話,隻感覺腦子裡嗡嗡的亂響,比炮彈炸過後都混亂不堪。
“按學校老師教的,你身體條件挺出類拔萃,不像你不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