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馬上!再等會兒!”
紀清博在衛生間同樣下半身裹著條浴巾,對著鏡子又仔細刷了兩遍牙。
照了又照,聞了又聞,確保口腔裡沒有其他異味和煙味,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完美的笑容。
然而,轉頭看見身上和胳膊上的疤痕後,心又灰了一瞬。
“她真害怕怎麼辦?我這樣全裸著出去會嚇著她嗎?
不行,褲子還是得穿上,總不能一激動浴巾掉下來,這不是純純耍流氓嘛。”
糾結又猶豫,再次撿起那條臟西褲往身上兜,可看見裡麵掛衣杆上的女裝,好奇心爆棚。
他一件件的拎起來查看,想確認一下周衛紅是否也穿了衣服。
“外衣、褲子、胸衣,咳咳咳……內……”
摸索著這些半乾布料,不自覺的下手幫忙搓洗起來,仔仔細細的,生怕遺漏了某個地方。
然而,當他搓洗那些小衣時,順手比劃著自己的手掌,嘖嘖讚歎,“看著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沒想到關鍵部位的肉肉一點兒也不少。”
他在裡麵沾沾自喜的忙碌上,房間裡的姑娘早已等的不耐煩,真想不出來一個男人會在衛生間裡偷乾什麼事。
“小博哥,你還沒洗好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進去幫忙?”
周衛紅擔憂的在門口來回打轉,這人洗個澡刷個牙的時間也忒長了,尤其裡麵嘩嘩的水聲從沒斷過。
“不……不用!我馬上就好,你再等會。”
紀清博加快了洗衣速度,瀝乾多餘水分,直接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著外麵頭發已經乾透的姑娘,忐忑的把手裡的衣物遞給她。
“這些東西晾哪兒?不洗你穿上會不舒服。”
“你在裡麵這麼久就為了洗衣服?你洗澡了嗎?牙刷了嗎?”周衛紅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他。
這人襯衣敞開懷穿著,西褲也板正的係在腰間,分明是沒按她之前交代的話做。
“我洗澡了,牙也刷了,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你想反悔?又害怕了?”周衛紅一把拿過他手裡剛洗的衣服扔進水盆裡,拉著他手腕拽出來人。
利落的想把他身上的衣物剝個乾淨,卻被臭男人死死的把著衣領和腰帶不鬆手。
“衛紅,你先聽我說,咱能不能不一上來就這麼著急,這些事得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是你非逼著我來開房嗎?現在又想反悔了?我告訴你不能夠,老娘今天跟你一起進了這扇門,就沒想過完整的走出去。
今天要不你聽我的,要不我聽你的。總之,不死不休!
大不了我直接踹個大肚子跟我娘和我哥嫂一攤牌,反正也是咱倆丟人。”
周衛紅的手勁很大,乾脆把他的襯衣扯得四分五裂。
須臾間,紀清博上好的手工襯衣被她撕成了幾塊破布條子,侃侃掛在肩上,勉強遮擋著後背和胳膊。
“衛紅,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咱能不能先說清楚,你彆以後懊悔。對!之前是我逼你一起來的,但我本意不是為了睡覺,隻是想讓你……”
“想讓我什麼?你這腰帶怎麼也難解開呀?你快點自己動手鬆開扣,再晚會天真黑透了!”
周衛紅嘗試了幾次,他的腰帶依舊紋絲未動,反而越勒越緊,差點兒給紀清博勒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