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每過去一天,吳悠就用石頭在牆角畫下一筆,直到她畫下第四十筆時……
這天一大早,木屋的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一位麵容蒼老,隻剩一隻眼睛,身材佝僂的老者和村長一起被村民們簇擁著走了進來……
經過一番細致的把脈後,老者用僅剩的那顆眼睛看向村長,肯定道:“錯不了,大桃懷孕了!隔壁小芳沒有……”
圍觀的男人們臉上頓時劃過一抹明顯的失望接著紛紛魚貫而出。
木門再次合上,昏暗的房間就像吳憂此刻的內心。
大桃……真可笑,自己如今不僅要被關在這裡被當成生孩子的機器,竟然連原來的名字都被他們擅自改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激動又興奮的男聲。
“爸!隔壁那屋,今晚是不是可以換我了?”張家寶從村長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笑得一臉猥瑣,就連臉上的橫肉都皺在了一起。
吳悠起身貼著窗戶大喊大叫:“不行!不可以!你們不能再強迫小月,不然我就弄死肚子裡這個孩子!”
可喊了半天都沒任何人回應,直到村民們全部離開,外麵重新恢複安靜。
吳悠緩緩跪坐在了地上,就在這時,窗戶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村長的老婆拎著竹籃,一邊將裡麵的早餐擺出來,一邊小聲道:“彆喊了,你肚子的孩子沒人在乎。流產了他們會立刻讓你再次懷上……直到你不能再生……快吃飯吧!”
“因為你懷孕了,這是俺男人,也就是村長讓俺從他們的菜裡撥給你的燉肉……
明白了嗎?在這裡,孩子才是你的保護符。”
“大姐,我求求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朋友她不能被……”話說一半,吳悠猛然意識到剛才說話那男人好像是村長兒子……也就是說麵前這女人是村長媳婦!
吳悠臉上血色儘失,苦笑出聲:“嗬嗬嗬嗬……”
“彆總想著跑,先不說我沒有鑰匙開不了鎖,看到剛才過來的那些人了嗎?
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看過你們的長相了……跑不出村子你們就會被抓回來……”
“你知道我的右腿怎麼瘸的嗎?”
翠花沒再細說,拎起一旁的空竹筐:“我該走了,耽擱時間久了,又要被打的……
好好吃飯吧,在這裡隻有懷孕才能暫時活的像個人一樣……
過段時間,他們應該會每天放你出去曬曬太陽,活著才會有希望……”
“你……腦子不是……”在翠花平靜到沒什麼起伏的陳述下,吳悠漸漸冷靜了下來。
平時來送飯時翠花都特彆呆滯,說話也特彆簡潔,這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村長媳婦這麼條理清晰的說出這麼多話。
“你以為俺傻?沒生俺兒以前被俺家男人打的……神經有點問題,腦子經常不太清醒,你就當我今天又在胡言亂語吧!”說完翠花沒再停留,拎著竹籃匆匆朝著前院走去。
當天晚上,吳悠睜著眼睛又一夜未眠,直到天光大亮,她才聽到了江月的哭聲,隱約還夾雜著男人低聲說話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張家寶站在門口,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低聲咒罵:“媽的!都給老子脖子撓出血了,還好昨天提前在送來的晚飯裡放了點藥……”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語氣陡然變得下流:“不過,這城裡的妞就是不一樣,皮膚白的就像嫩豆腐,果然和想象中一樣,一捏一個紅印子……他娘的~這滋味真是讓人想起來就石更了……”
“留著點眼淚,等今晚上老子再來乾哭你……”張家寶舔了舔嘴唇,轉頭衝著屋裡喊了一嗓子,光著膀子摸著肚子,大步朝著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