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榆晚偷看蕭清序一眼。
沒想到這人和她一樣,對承明帝都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蕭清序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偏頭問:“怎麼了?”
尚榆晚搖搖頭,“沒事。”
“他既然對蕭清紀和宰相都動了手,想必長公主那邊也不會好過。”
蕭清序點了點頭,“不過她畢竟是長公主,能讓聖上唯一庇佑多年的妹妹,根基定然深厚,此次蕭清紀做的很乾淨,沒有讓火燒到長公主身上,要說真的有什麼,想必是長公主放在他那兒掩人耳目的一部分銀兩被聖上以某種名義挖走了。”
尚榆晚腦中轉了轉,“這麼說來,那老東西一早就知道長公主和蕭清紀暗中有所勾結?”
火光描繪著尚榆晚的輪廓,顯得她沉思之時愈發的沉魚落雁,蕭清序竟一時有些看呆了。
尚榆晚發覺蕭清序在走神:“?”
蕭清序反應過來,連忙扭過頭盯著信箋,“夜已深了,不如你早些休息?這裡有我,你隻管忙你的,後邊有我幫你。”
尚榆晚果斷拒絕,“你一個身弱之人,怎能讓你這般操勞?以前沒少背著我忙到大半夜才睡吧?”
“......”蕭清序有點心虛,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新送來的各種消息,時不時搭上幾句話。
“你後來怎麼帶著人跟過來了?”
“直覺。你怎麼認出是我來了,你眼力那麼好?”
“我也是直覺。”
“蕭清紀被關禁閉,長公主也在老東西手上吃了癟,他們兩個應當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
“最近要小心琅絳人,他們兩個不敢再動,但琅絳那邊說不準,大虞和琅絳的商流宴也快要開始了。”
“商流宴......看來,忙完魯州城的事之後得去京都一趟了。”
“我和你一起去。”
“......行。”
“你上次還沒跟我解釋呢,你讓誰去幫我們解除了那老東西的監視?”
“藥老。”
“他有那麼大的本事?不是出去給你找藥了嗎?”
“藥老和聖上有些交情。”
“怕不止一些交情吧。”
“對。”
“......”
“長公主派人盯著祈王?盯他做什麼?”
“怕是把你認成了祈王妃。”
尚榆晚沉默幾許,“就算把我認成了祈王妃又能如何?祈王對祈王妃並無任何情意。”
蕭清序聞言身形微不可查的一僵,“你說什麼?”
尚榆晚眨了眨眼睛,“?”
“我說的有哪裡不對?”
尚榆晚想著前世的記憶,一邊想一邊說:“他們二人隻是奉旨成婚,祈王也從未說過對尚小姐的喜歡。”
蕭清序慢慢扭過頭去,“祈王從未說過,喜歡?”
他沒說過嗎?沒說過?
“若祈王對祈王妃當真無情,怎會把她的屍身埋於祈王府?”
尚榆晚奇怪的看著他,“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她這個死而複生的祈王妃都沒傷心,這人在激動個什麼勁兒?
而且前世她還活著的時候,蕭清序對她的確沒有表露過男女之情啊。
“抱歉,是我失態了。”蕭清序有言難出,時時刻刻都記著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尚榆晚忽然詭異的想到了一點,“你......你喜歡祈王?”
莫非這人是個斷袖?所以這麼維護祈王?
蕭清序:“???”
蕭清序:“......”
尚榆晚發覺他快要生氣了,輕咳兩聲,“抱歉抱歉,隨口一說,隨口一說,彆放心上啊。”
蕭清序嗬嗬兩聲,“沒事。”
晚晚有時候會想的有些跳脫,是他跟不上,該怪他腦子轉的不夠快,不怪晚晚異想天開。
蕭清序很冷靜。
蕭清序很淡定。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