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遙聞言心弦一緊,把人護在身後,被綁住的雙手都不由得握緊,“關你什麼事,你要我說的我都可以說,隻要你們不為難她,放她離開。”
這會兒倒不像狼崽子了,像護犢子。
尚榆晚多看了一眼那泥猴子,“過來吧,我給你擦擦。”
滿臉臟泥,都沒人能看出原本樣貌了。
泥猴子聽到這話就往劉夢遙身後一縮再縮,尚榆晚見他這麼害怕也不強求。
她可記著李遲的話呢,劉夢遙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張嘴咬人了。
尚榆晚和越竹將劉夢遙帶去新建的密室審問,泥猴子則是被蕭清顧拉著去洗澡。
就算是個男孩兒也得愛乾淨不是?
有泥猴子這個軟肋在他們手裡,越竹也沒審得有多難。
劉夢遙為了泥猴子的命和盤托出,越竹拿著證詞出了密室,恰好尚榆晚剛從關押小滿和明書的牢房那兒過來。
越竹將證詞交給尚榆晚,她看著手裡的證詞,沉默良久。
她想過這孩子身份不簡單,但他怎麼會是遊叩國九公主的兒子?皇孫?
尚榆晚打開密室的門,問劉夢遙:“你說遊叩國最近在忙著加入琅絳和大虞之間的商流宴,正在和鎮東將軍那邊交涉,鎮東將軍剛把消息送去京都,遊叩國還未暗中派人過來騷擾,你和你弟是偷跑出來是的吧?就你倆?”
越竹站在門口,看著尚榆晚的背影一言不發。
劉夢遙坐在凳上,雙手被綁,手指緊緊抓著衣裳,他沉默一會兒,點點頭。
尚榆晚:“......”
“你就是聽了你舅舅的話,才來魯州城殺父報仇?”
劉子齊不是魯州城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兒嗎,哪兒來的機會和遊叩國的公主沾上關係?
倘若遊叩國當真有心進一步和大虞達成商貿交易,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劉夢遙和泥猴子兩個小孩子揮著倆小胳膊劃著船就順利偷渡過來,還掐準了時機混入魯州城。
遊叩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尚榆晚一想到這裡心底就竄起一股怒氣。
遊叩國這般行徑,不就是念著魯州城災後元氣大傷,還有京都的商流宴奪人眼球,借商流宴掩蓋真實動機,之後趁機起兵攻城掠地嗎?
尚榆晚揉揉眉心,“你說隻有你舅舅,就是遊叩國的八皇子洛圭知道你的存在?除了你外祖父,隻有他?”
劉夢遙默默點頭。
尚榆晚快氣笑了,“你確定?你們兩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混入魯州城,當真沒有其他人在背地裡幫你們搞鬼?”
劉夢遙:“......”
尚榆晚的反應,他怎會不明白?
可他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