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男人擱這說苦情詩做什麼?
蕭清序麵具下的神情淡淡的,對易步緣的反應也並不驚奇,他看向袁璣。
“你,出去。”
袁璣挑了挑眉,“行,你們聊。”
袁璣走後,暗衛偷偷摸過來,想要一探究竟,卻被圍成鐵桶一般的樓客硬生生逼退了。
“大人,湊不過去。”
袁璣點了點頭,“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罷了,不給聽就不聽了。”
“這麼防著我,是什麼秘密讓他這般警惕?”袁璣握著茶盞的手指輕輕敲動兩下。
“去細細查一查那兩句詩從哪來的,還有曲啟先知到底是個什麼人。”
能和蕭清序有關聯......背後身份定然比“先知”還要複雜。
“是。”
暗衛應聲而退。
蕭清序讓白逍野把其餘四個曲啟人帶出去,獨自和易步緣共處一室。
他拉個凳子過來坐下去,雙手置於膝上。“好了,該你了。”
“啊?該我什麼?”易步緣愣了一下,呆愣的表情像個傻傻的糙漢子。
“他讓你帶著這半個錦囊來找的人就是我。”
蕭清序嘴角抽了抽,“他讓你來找我,莫非是讓你來看望我不成?”
蕭清序先前和溫棋君合作,幫他將屍首送去了曲啟國,自然是知道他在曲啟國的身份的。
很多年以前,溫棋君能在不信鬼神的承明帝跟前得到重用,還能讓尚榆晚起死回生,背地裡肯定有些手段。消失之後能出現在曲啟國當先知,蕭清序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奇怪,也不會反對。
蕭清序低眼看了看那紙條。
溫棋君是曲啟最令人尊崇的先知,這對他們大虞來說是件好事。
因為那個人從一開始,盯的就是蕭氏皇族和尚家之間的糾葛。其他的,不過是他達成目的的階梯罷了。
易步緣暗自思忖片刻,說的半真半假。
“先知讓我來跟著你們大虞的禦史大人,說到了時機就會找到我要找的人。”
蕭清序嗯了一聲,也不管他為什麼不說隻有對出下半句才是接頭人的事兒,“拿出來吧。”
“你怎麼就能證明你是先知讓我找的那個人。”易步緣還是打算留個心眼。
蕭清序心道,看來這皇子還沒傻到底。
“他有個徒弟,叫阿嬋,額間有一顆紅痣,桃花眼。”
易步緣眼神漸漸有了些變化,“她在哪?”
蕭清序看了他一會兒,道:“你現在既然不信我,那我就帶你去見她。”
易步緣想了想,他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沒得選,隻能先跟這個人一起走。
“好,等見了人,我就把先知要交給你的東西給你。先知還說了,把東西交出去之後,接受的那個人要幫我重振曲啟。”
蕭清序剛剛站起身,聞言看他一眼,“是幫你殺你大哥搶皇位,剩下的不是我該管的,少占便宜。”
真當溫棋君是曲啟人了還是以為溫棋君有那麼好心?那人和他說過的話都記著呢,想占便宜,做夢去吧。
易步緣:“......”
看來,好像還真是先知讓他找的人。
“哦,對了。阿嬋換名了,她沒了記憶,你彆到時候說漏了嘴。”
易步緣一驚,哪怕雙手被緊緊反綁住也掙紮著要站起來,“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本皇子警告你!她不是你能碰的!”
蕭清序等易步緣氣衝衝的說完,才淡淡開口道:
“她現在,叫尚榆晚。”
易步緣眉頭一皺,眼神怔愣。
蕭清序頭也不回的離開,“明日你和你的人混在樓客裡邊,彆耍小聰明,會死的。”
袁璣可不像他和晚晚那般好說話。
而阿嬋,早在尚榆晚重生後睜眼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