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舟:隨了你們。】
還能隨了誰,他的血液裡有他們四個人的血。
【奶奶:過幾天你父母忌日,帶夏夏給他們看看吧。】
【墨宴舟:好。】
墨父墨母忌日那天,墨渡也一早就來了雲溪穀,穿了一身黑衣,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乖巧的在樓下等著哥哥嫂嫂。
白蘊夏今日也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清清淡淡的妝容,學著墨宴舟的模樣板著臉。
墨渡看見白蘊夏這樣子,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
他對父母的印象已經很少了,童年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哥哥在一起的。
墨家的陵園裡,墨父墨母是合葬的,墓碑上是他們二人的合照。
白蘊夏放了白色的菊花,上了香,站在墨宴舟身側,輕聲軟語,“爸爸媽媽你們好,我叫白蘊夏,我是墨宴舟的妻子,我們剛剛結婚不久。”
她主動挽上墨宴舟的手臂,“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們會幸福快樂的生活,不讓你們憂心,阿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們有兩個優秀的兒子。”
墨渡:啊,我?優秀?
嫂子真給他爭麵子啊!
墨宴舟喉間酸澀,眼中似有淚要溢出。
以前每年來見父母,墨宴舟都會對他們說那個大貪官還沒抓到,今年卻不想當著白蘊夏的麵說那件事。
“爸媽,我現在也乖了,我去公司工作了,我不在外麵浪了,我在給哥哥當助理,我可聽話了!你們就放心吧!”墨渡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哭。
“爸媽,我好想你們……”
墨渡也靠在墨宴舟的肩上開始哭。
“哥……”
張揚恣意的二少爺在家人麵前也是個小哭包。
墨宴舟冷聲:“站好。”
“哦~”
墨渡委屈的站好。
哥變了,現在隻有嫂子能往他身上靠了。
墨宴舟沉默良久,平複心情後,才緩緩開口,“家裡一切都好,爺爺奶奶身體也健康。”
墨渡說:“爺爺有高血壓!”
墨宴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每天都有吃降壓藥,不是大病,不用擔心。”
墨渡低頭,他錯了,不該多嘴。
人到老年,有一些小病小痛很正常。
十年前的今天是一個暴雨天,今天豔陽高照,整個墓園燥熱難耐。
墨宴舟覺得自己沒用,十年過去還沒找到始作俑者。
下麵那些人抓起來了有什麼用,最可惡的是嚴正濤,貪汙十個億,帶著妻兒跑到國外瀟灑。
不把他抓回來,墨宴舟誓不罷休。
哪怕窮儘一生。
白蘊夏默默拿出一把黑色的遮陽傘,終於不用被曬了。
她今天可不想回家喝藥。
太苦。
離開時,墨宴舟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傘柄,白蘊夏順勢鬆開。
他就這樣給白蘊夏撐著傘,一路無言。
傘朝著白蘊夏的方向傾斜,隻是在太陽下站了一會兒,她白嫩的小臉就泛起紅暈,嬌滴滴的怕曬,她果然更適合待在家裡。
按照墨家的傳統,忌日這天他們都會去墨家老宅和爺爺奶奶一起吃飯,今天也不例外。
三人一起去了老宅。
奶奶看見白蘊夏身上的衣服,“夏天穿黑色多熱啊,以後不用穿成這樣去見他們,比起你們一個個不開心,他們更想看見你們幸福,以後穿的漂漂亮亮的去!”
墨渡笑著說:“奶奶這話說的,嫂子穿黑色也好看。”
“你覺得好看有什麼用,一邊去!”奶奶拉著白蘊夏的手,“先去換件衣服吧,都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