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夏纏住他,小腿貼著他腿蹭,“再眯會兒好嗎?好不容易和親親老公一起睡。”
她不是故意為難墨宴舟,她知道墨宴舟的生物鐘醒的早,所以現在完全還能再睡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
墨宴舟總不會在她家還要早上去健身房吧?
這讓家裡人怎麼想呀?
昨晚他們在一起,墨宴舟都沒消耗體力嗎?
一大早還那麼精神。
顯得她特彆失敗呢!
墨宴舟不知道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淡淡的“嗯”了一聲,就這樣陪白蘊夏繼續躺著。
他一向淺眠,昨晚卻睡得深沉,不但如此,他醒來之後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現在聞著白蘊夏身上清清淡淡的氣息,竟然又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如果不是白蘊夏的膝蓋不小心蹭到某處,他可能就睡著了。
墨宴舟忍的脖頸青筋凸起,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他很想知道此刻白蘊夏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身邊的呼吸均勻又輕盈,應該是無意識的。
墨宴舟輕輕將她的膝蓋推下去,這個回籠覺是一點也睡不了了。
溫柔小心的把白蘊夏整個身體推開,又把枕頭塞到她懷裡讓她抱著,墨宴舟才能脫身下床。
他站在床邊盯著白蘊夏,她揉了幾下懷裡的枕頭,嘟囔了一聲,沒聽清說的什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墨宴舟掀開蕾絲床幔,輕手輕腳的出去。
他走進浴室,高挺的身姿立在浴室櫃前,對麵圓形的鏡子照出他冷峻的麵容,脖頸側麵有一個極淺的痕跡。
夏夏不聽話。
而她的不聽話是他縱容的。
他沒資格批判白蘊夏。
顏色已經很淡了,應該看不出來。
“墨宴舟~”
“嗯——”
白蘊夏托著尾音,一聽就是起床氣爆發了。
她還有起床氣?
墨宴舟走出浴室,就看見床尾的床幔打開,白蘊夏坐在床尾,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一雙修長的腿晃悠著。
白·小可憐·蘊夏委屈巴巴的說:“你一天24小時,讓你陪我眯一會兒,你都不願意……”
“沒有不願意。”
“那你為什麼起床?”
“因為你。”
“我?”白蘊夏看著墨宴舟沉靜自若的臉,難道她剛剛迷迷糊糊的對墨宴舟做了什麼嗎?
她做了什麼呀?
她沒睡醒,腦子不清醒,她完全不記得?
她冒犯了墨宴舟?
白蘊夏眼神變得愧疚起來,怯怯軟軟的問,“我,摸,摸你了?”
墨宴舟沉著臉,“彆問。”
他這個反應,摸到他那裡了?
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她是睡著的狀態呀,不知者無罪嘛~
而她的老公,墨宴舟,早上生理反應……
哦~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