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雲州城似乎隻有腐爛的屍體,沒有活人。
“這雲州城沒有一個活人了。”小青霄大大的眼睛,滿是驚駭。
逃得逃,死得死。
林青放開神識,神識如同無形的波紋般迅速擴散開來,覆蓋了整個雲州城。街道、房屋、廢墟……一切景象在他的神識中清晰可見。整座城市似乎陷入了死寂,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就在他的神識即將收回時,突然在城西的一口枯井深處,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那氣息虛弱,時斷時續,稍不注意,便會錯過。
“那邊有人。”林青目光看向城西。
“走。”
三人朝著枯井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口破舊的枯井前,井口被雜草覆蓋,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裡還有一口井。林青抬手一揮,井口的雜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開,露出了漆黑的井底。
漆黑的環境,對於尋常人而言,無法視物,但對於他們三人而言,卻不是障礙。
一眼就看到井底蜷縮著一個人。
林青縱身一躍,跳入井中,白玄風和小青霄緊隨其後。
井底並不深,林青落地後,立刻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裡的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渾身臟汙,頭發亂糟糟地披散著,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男人好似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三人的到來,整個人陷入自我的世界內。
小青霄出聲,“喂喂喂,你沒事吧?”
男子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汙垢的臉。他的眼神渙散,嘴角掛著癡傻的笑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閻王來收人咯……閻王來收人咯……”
這是傻子?!
是本身就是傻的,還是這段時間遭受到刺激而變得癡傻。
林青將伸手搭在男子的手腕上,仔細探查他的脈象。
本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百姓,然而隨著神力的深入,他的眉頭逐漸皺起。
“不對勁……”林青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白玄風見狀,低聲問道:“先生,怎麼了?”
林青收回手,語氣凝重:“這人並非普通百姓,是一名修行者。”
普通人的經脈和修行者的經脈完全不同,更彆提他腹部碎裂的靈丹,無一不在告訴外人,此人乃是修行者。
小青霄聞言,瞪大了眼睛:“修行者?那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靈脈和靈丹人強行震碎,神識也受到了重創。這種傷勢,絕非瘟疫所致,是被人刻意攻擊。”
就在這時,白玄風的腳下一滑,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塊沾滿泥土的令牌。他彎腰撿起令牌,用手擦去表麵的泥土,露出了上麵的字跡。
“鎮邪司?”白玄風低聲念出令牌上的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林青聞言,看向白玄風手中的令牌,隻見令牌上刻著“鎮邪司”三個大字,背麵還刻著象征鎮邪司的符文。
“看來,這人可能是鎮邪司的成員。他或許在調查瘟疫源頭時,遭遇了不測。”白玄風猜測道。
男子似乎對他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
“閻王來收人咯……閻王來收人咯……”
林青聽著他無意識的呢喃。
閻王來收人?
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