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鑒看著眼前的靈氣漩渦，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古驚玄的說法。
修仙界最忌諱的，便是窺探他人的功法和秘密。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時，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一股灼熱。
“此人如不加入我道衍天樞會，那就可惜了。”
雲舒瑤在一旁聽著，清麗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淺笑。
“看來沈師兄是起愛才之心了！”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卻帶著一絲調侃。
“隻是可惜，他還有一些麻煩纏身，目前需要從幻星閣閣主傳人試煉中活著回來。”
“沈師兄想要收入麾下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沈鑒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
“如此不是正好麼？”
他反問道。
“這個試煉也正好驗證他是否虛有其表，如果他能從試煉中歸來，便算是通過了我的考核，有資格成為我麾下管轄的執事。”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絕對的自信和掌控力，仿佛林玄的未來已經由他預定。
“如果他死在了幻星閣的試煉中，那眼前的這靈氣漩渦，也不過是他為了博人眼球，裝腔作勢的手段罷了，不值一提。”
這番話，說得現實而又殘酷。
一個死掉的天才，就什麼都不是。
古驚玄哼笑一聲，打斷了他的暢想。
“我看沈鑒師兄考慮的有點多了。”
他往前站了半步，隱隱將雲舒瑤護在身後。
“我也在此先聲明一下，不管是哪種情況，林玄都不會歸於你的麾下。”
“你就甭操心了。”
古驚玄的話語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強勢。
“就算他要加入道衍天樞會，也是先加入雲師妹的麾下，其次便是我的麾下，最後才會輪到你。”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直接將沈鑒的念想給堵死了。
沈鑒聞言，微微一愣。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雲舒瑤。
“雲仙子也想要此人？”
他換了個稱呼。
雖然在道衍天樞會，他們是同僚，會按輩分相互稱呼為師兄師弟，但實際上，他和古驚玄、雲舒瑤並非來自同一宗門。
古驚玄和雲舒瑤才是真正的師出同門，關係自然非比尋常。
此刻他用“雲仙子”這個稱呼，便是將關係拉開，帶上了一絲公事公辦的意味。
這句問話，讓雲舒瑤的臉上瞬間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羞紅。
畢竟“想要此人”這種說法，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她也很快地調節了過來，清冷的眸子迎上沈鑒的探尋，並果斷地一點頭。
“是。”
一個字，簡單，卻堅定。
古驚玄看了一眼雲舒瑤的反應，心中暗笑，再次對沈鑒笑道，“先來後到，為道衍天樞會招納天才，咱們也是向沈鑒道友學習而已，希望沈鑒道友不要介意。”
他特意將稱呼從“師兄”換成了“道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鑒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了其中的疏遠和競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