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風雨初歇,一切都消停下來。
許夢婷這才悠悠開口:“慶芝大姨媽還沒走呢,她去宿舍住了,正好,我找你有事兒找你。”
“她知道你來這兒了?”程諾的大腦有些混亂。
“知道,我和你的事兒,我都給她抖摟乾淨了。”許夢婷大大咧咧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程諾有些無語,這丫頭,是不是哭暈過去之後,腦子也跟著瓦特了?
“她就這麼答應了?”程諾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又惹來一場風波。
“她有啥不答應的?工作是我幫她找的,你是我讓給她的,不能就嘴上說說分享幸福,借她幾天即將分手的男朋友,怎麼了?”許夢婷說得理直氣壯,仿佛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真是玻璃姐妹花啊,程諾好奇地問道:“你就是這麼說的?”
“沒有,她主動提的。不過我欣然接受了,放心,我會加倍疼愛她的,保證讓她覺得值!”許夢婷拍著程諾的胸脯保證道。
“你們就沒打算問問我的意見?”程諾心裡有些不舒服,這世道,怎麼還沒出社會,就這麼現實了呢?
“你的意見?你偷著樂去吧!”許夢婷鄙視地看了程諾一眼,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愣頭青。
“你走吧,這樣也許對我們都好。”許夢婷想了一下,解釋道,“你留著,不知讓誰嫁給你,想起來都頭疼,太複雜了,可能結果反而不美。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的確如此,開始大家都還好,一旦談婚論嫁,麻煩就來了。學娥皇女英?程諾可不敢這麼奢望,他還沒那福分。
“你說找我有事兒?”程諾忽然想起正事。
“找你算賬!”許夢婷笑眯眯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啊?我能給的都給你了,還算什麼賬?”程諾納悶道。
“我最近錢也緊張啊,反正你把我也‘睡’了,我看了你兩次,折減下來2000塊行不行?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許夢婷一臉認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許夢婷,你今天是來討債的吧?你把我‘睡’回去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是壞人我怕誰,大不了跟你耍無賴。
許夢婷在程諾懷裡咯咯地笑起來,這還不夠,還在程諾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仿佛這樣才夠爽。
“是我給你2000塊,誰讓你當初沒說清楚呢?窮家富路,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對自己好點……”程諾心裡歎息,許夢婷啊許夢婷,你找這麼蹩腳的理由給錢,前世欠你的,連請一頓飯的機會都不給,今生亦要如此?
一定是上輩子你欠我的太多,今生你來還債的。程諾心裡暗暗安慰自己。
“你休想,這哪裡夠?先收點利息再說吧!”程諾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無賴——”許夢婷無奈地喊道。
……
過了兩天,許夢婷戀戀不舍地走了。孫慶芝歡天喜地的回來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依舊那麼癡狂。
轉眼間,到了6月28日。今天要上午要舉行文藝彙演,這可是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天了。
也不知孫慶芝哪來那麼大精力,本來晚上就沒休息好,早上就像膏藥一樣纏著程諾,哭哭啼啼的。直到7點多,她知道程諾今天有正事要忙,才放了程諾一馬,起來洗漱出門。
等文藝彙演結束,才算正式結束了大學生涯,各自都要奔赴前程了。程諾已經提前給房東通知了後天要退房的事情。到時候孫慶芝代他辦理手續,他也交代了孫慶芝,如果房東有什麼意見,那100塊押金就不要了。
程諾的東西不多,拿著行李箱暫放到門衛那裡。兩人來到禮堂後,程諾去後台準備9點的文藝彙演。
等正式開始的時候,已經延遲了近半個小時。彙演的主持人是徐友亮和許夢婷。當介紹完出席彙演的學校領導以及致辭之後,終於聽到許夢婷介紹道:“第一個節目是來自94屆建築工程係的程諾為我們帶來一首原創歌曲《曾經的你》。”
“這首歌主要講述了一個關於青春、夢想、愛情和成長的故事,也是對青春歲月的懷念之歌和無悔宣言。”這段歌曲介紹是程諾寫給許夢婷的。
同時,他軟磨硬泡地要了她的銀行卡號,程諾臉皮再厚,欠人家的錢也是要還的。孫慶芝和徐友亮的銀行卡號他也分彆要來了,等他有錢了,不會虧待他們的。
音響和麥克都是調試過的,這首歌誰都沒有聽過,畢竟這是下個世紀才發行的。程諾練習的時候,也都是避開眾人的。
當大幕緩緩拉開,程諾站在麥克風前,背著把電吉他輕輕地撥動琴弦。一段美妙的和弦過後,他用低沉的嗓音開始吟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