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啞巴當即俯身在紙上寫下了吳誌的名字，還在名字後邊寫了個大大的問號。
李初年問趙平民：“問吳誌的下落了嗎？”
趙平民道：“還沒來得及問。”
李初年對吳啞巴道：“你彆著急，我現在就去問他吳誌的下落。”
李初年和趙平民朝外走，吳啞巴等不及，也跟著出來了。
三人來到了審訊室，李初年一進門，看到坐在審訊椅上的孫候，樣子狼狽不堪，就知道趙平民將他給打的不輕。
李初年徑直走到孫候麵前，問道：“你和吳誌是鐵哥們？”
孫候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吳啞巴，點了點頭。
趙平民厲聲道：“點頭沒用，說話。”
孫候忙道：“是的，我和吳誌是鐵哥們。”
李初年問道：“你知道吳誌的下落嗎？”
孫候的臉上頓時凝滿了痛苦之情，道：“知道，吳誌也被活活打死了。”
吳啞巴雖然早就預料到吳誌遭遇了不測，但聽到孫候說出來，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李初年道：“吳誌的屍體呢？”
“他也被埋在了那處荒郊野坡。”
李初年坐在了審訊桌後邊，道：“你說一下吳誌被害的詳細經過。”
既然已經招供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但孫候的確是個老油條，他道：“如果我說了，算不算我有重大立功表現？”
李初年道：“算。隻要你不隱瞞不說謊，就算你有重大立功表現。”
孫候道：“請給我支煙。”
趙平民走過去，拿出煙來遞給了他一支，用火機給他點燃上。
孫候狠狠地抽了幾口煙，這才道：“吳誌出事的那晚，我沒有跟著賴達，而是在賭場密室裡值班。是賴達打電話把我叫去的。我趕到的時候，車子就在醫院後門的那條道上等著。我上車之後，才發現吳誌被捆綁了起來，嘴巴上還封著膠帶。我很是吃驚，吳誌正在住院，怎麼突然之間被捆綁了起來？我忙問是怎麼回事？賴達告訴我，吳誌觸犯了門規，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當時也不敢再問下去，事後我才知道，吳誌是在醫院裡向他透露了那兩個偷錢的家夥的下落。”
說到這裡，孫候抬手指了指吳啞巴。
李初年對孫候道：“你接著說。”
孫候手中的煙已經抽完了，他抬頭道：“能不能再給我支煙？”
趙平民隻好過來又遞給了他一支。
孫候抽了口煙，道：“我們將吳誌拉到了那處荒郊野坡，先是對他暴打了一頓。吳誌被打的死去活來，但他嘴巴上封著膠帶，喊不出聲來，樣子很是痛苦。”
說到這裡，孫候不再往下說了，隻是悶頭抽煙。
趙平民道：“說啊，你接著往下說。”
孫候又抽了幾口煙，這才又道：“吳誌已經被打的不行了，但他還沒有斷氣。我當時沒有動手，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和吳誌是從小光光腚一塊長大的，我不忍動手打他。賴達遞給我了一把刀，對我說，你和吳誌是鐵哥們，他犯了門規，你來清理門戶。我那個時候才知道，賴達把我叫去的目的，就是要讓我親自動手把吳誌給殺了。”
說到這裡，孫候停頓了一會兒，這才痛苦地道：“我當時對賴達說，賴總，我下不了手。賴達凶狠地看著我，說如果我不動手，就讓我和吳誌一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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