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蘭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門邊,忽地將門打開,朝黃夫人衝了過去。
羅誌宗急忙伸手攔住了衝過來的她。
由於她的衝擊力太駭人,竟然將羅誌宗給撞了個趔趄,險些被撞翻在地。
這個時候,周成功和那個刑警隊員也跑了了過來,急忙攔住了陳芳蘭。
就這樣,陳芳蘭和黃夫人在走廊上激烈對罵起來。
激烈的對罵聲,讓黃連升和李誌勳還有陳佐軍聽到了,他們衝了過來。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李誌勳和陳佐軍也是頗有感慨。
誰能想象,陳芳蘭作為一名實權在握的副廳級乾部和常務副省長的夫人在大廳觀眾之下,就像罵街的村婦一樣,如此激烈對罵啊。
但李誌勳現在考慮的是如何保住李初年。
黃連升已經卯足了勁要整垮李初年,要認定李初年為正當防衛,黃連升肯定不答應。
而且黃連升已經發話了,不讓陳佐軍負責此案了。
當然讓不讓陳佐軍負責此案,黃連升說了不算。他又不分管公安係統,說了算的是李誌勳。
但李誌勳作為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他也不想和黃連升這種人鬨僵了。畢竟人家是省級領導,自己在很多方麵還要指望人家網開一麵。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李誌勳是不能和黃連升鬨僵的。
要想讓黃連升不整治李初年,關鍵在於童肖媛。
隻要童肖媛一口咬住不和黃敬尊和解,那就要追究黃敬尊的刑事責任。
隻要追究黃敬尊的刑事責任,黃連升就不敢亂來了。
但自己要去找童肖媛談,就得先要把陳芳蘭勸回去。
讓陳芳蘭留在這裡,那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和黃夫人吵起來了。甚至她會和黃副省長直接吵起來。
因此,李誌勳道:“陳局長,你就彆和黃夫人吵了。”
“怎麼是我和她吵?明明是她和我吵嘛。”
“好,是她和你吵。但她隻是一個家庭婦女,你作為廳級乾部,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
“我不是和她一般見識,我是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陳局長,黃副省長已經向我們道歉了,他還要親自去向肖媛賠禮道歉。他向我們道歉的時候,還親自站起身來給我們鞠躬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再和黃夫人吵,就顯得你太掉價了。”
陳芳蘭頓時一愣,她扭頭看著李誌勳,道:“黃連升真得向你們道歉了?”
“是啊,態度非常誠懇!他說他管教不嚴,讓黃敬尊做出了這等卑劣齷齪的事,他深表痛心!”
“他真得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你不信可以問佐軍。”
陳佐軍道:“是的,黃副省長是真得這麼說的。”
陳芳蘭道:“他要是真這麼說,還差不多。”
李誌勳道:“所以,你不能再和黃夫人吵了,走吧,我們陪你回去。”
陳芳蘭的脾氣性格雖然很硬,但她也是講道理的人。
她和黃夫人不一樣,黃夫人是仗著她老公的權勢,囂張跋扈。
陳芳蘭站了起來,道:“走,回去。”
李誌勳和陳佐軍暗自相視一笑,兩人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陳芳蘭快人快語,彪悍的時候絕對戰鬥力爆表,但偃旗息鼓的時候,則也是極其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