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部長已經告訴了李初年,陸芬麗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陸芬麗的辦公室就是原先市委宣傳部長的辦公室。
當李初年快走到陸芬麗辦公室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初年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因為擋住他去路的竟然是錢麗秀。
錢麗秀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她能出現在這裡一點兒也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擋住了李初年的去路,看來她早就盯上了李初年。
“李初年,聽說你當上蒼雲縣的常務副縣長了?”
錢麗秀麵容憔悴,目光冷酷地瞪著李初年,就好像要吃了李初年一樣。
李初年沒有正麵回答她,道:“錢麗秀,請你讓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什麼問題?”
“我問你是不是當上了蒼雲縣的常務副縣長?”
“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必須問,你也要必須回答我。”
李初年知道她不懷好意,道:“對,沒錯,領導剛找我談完話,我還沒有正式上任。”
“李初年,你太卑鄙無恥了。我爸爸被你給抓了起來,原來你是要取代我爸爸啊。”
“錢麗秀,你這是大錯特錯。我給你糾正一下,並不是我把你爸爸給抓起來的,而是他違法亂紀了。再者說了,抓他的是市紀委,我可沒有那個權力抓你爸爸。”
“甭管誰抓的,你李初年就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你緊緊揪住我爸爸不放,我爸爸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錢麗秀,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這裡可是市委辦公的地方,不是你任性所為的地方。你爸爸要沒有違法亂紀,誰也奈何不了他。”
“李初年,你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和你畢竟好了那麼多年,你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該對我家裡趕儘殺絕。”
說到這裡,錢麗秀的眼淚突然下來了,而且是淚如雨下。
李初年不禁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針對你爸爸,我隻是秉公執法。你爸爸錯就錯在和黎允橋捆綁在了一起。他如果沒有違法亂紀,他現在照樣當他的常務副縣長。”
錢麗秀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李初年,你少在這裡說好聽的。去你媽的,你不但把我爸爸給抓了起來,還把我男朋友也抓了起來。你不讓我好過,你也甭想好過。”
李初年頓時一愣,問道:“你男朋友是誰?”
“蔡遠。”
李初年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錢麗秀的男朋友竟然就是蔡遠。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李初年做夢也沒有想到錢麗秀竟然和蔡遠走到了一起。
“我爸爸被你抓起來了,我男朋友也被你抓起來了。說吧,這筆賬咱們該怎麼算?”
“錢麗秀,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抓你爸爸和你男朋友的不是我,而是黨紀國法。”
“你少在這裡和我唱高調,我就認準你了。要不是你,我爸爸和我男朋友都不會有事的。”
“胡扯。”
李初年奪步就走,但錢麗秀伸手就抓住了他。
錢麗秀很潑,而且她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任性所為的性格,行事處世極其驕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