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光廉道:“我和咱們原先南荒鎮的毛紡廠的人沒怎麼接觸過,趙敏去了那裡,我才經常過去的。我也不認識毛紡廠原先的那個副廠長吳迪啊。”
李初年問趙平民“平民,你認識原先南荒鎮毛訪廠的副廠長吳迪嗎?”
趙平民搖頭道“不認識,我光聽說過他的名字,但從來沒有接觸過。”
“你們兩個昨天審訊他們四個的時候,沒有問他們的名字嗎?”
趙平民道“我們知道他們四個姓什麼,但卻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昨天紀光廉和趙平民光顧著暴打他們四個了,壓根就沒有問他們的名字,隻知道王廠長吳副廠長孫副廠長林副廠長。
職工們暗地裡舉報他們的時候,大多也都稱呼他們的職務。有的也稱呼他們的名字了,但由於紀光廉和趙平民以前沒和吳迪接觸過,即使聽到了吳迪這個名字,也沒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就導致紀光廉和趙平民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叫啥。
就在這個時候,財務總監道“李副縣長,保安隊的隊長也是吳迪帶來的。”
李初年急忙問道“保安隊長叫什麼名字?”
“劉勇。”
聽到了劉勇這個名字,李初年更是大吃一驚,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劉勇就是原先南荒鎮毛紡廠的保安隊長。
李初年曾經和他正麵交鋒過,當時李初年還抽了他一個耳光,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財務總監道“這個劉勇來廠子裡當了保安隊長後,整個保安隊就變了樣了。原先的保安隊也曾經動手打過人,但卻還是很講道理的。但自從劉勇來了後,他又帶來了十多個人,他們這夥人根本就不講道理,隻效忠於王廠長和吳副廠長。廠子裡很多工人都遭到了他們的暴打。有的被打成了終身殘疾,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這個時候,李初年已經斷定特種製造廠的這個副廠長吳迪,就是原先南荒鎮毛紡廠的那個副廠長吳迪。
吳迪是楊立鐸的小舅子。當時毛紡廠的廠長是王暢,副廠長是吳迪。但由於吳迪是楊立鐸的小舅子,楊立鐸當時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這就導致當時毛紡廠的實際掌控人是吳迪,而不是王暢。
楊立鐸落馬後,吳迪和劉勇也都紛紛被抓了起來。而且吳迪和劉勇也分彆被判了刑,可這麼快他們不但出來了,而且吳迪搖身一變,竟然又成了特種製造廠的副廠長,而劉勇也是搖身一變,又成了特種製造廠的保安隊長。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特種製造廠可是堂堂的國營企業,怎麼會讓一個被判過刑的人來擔任副廠長呢?簡直就是胡鬨。
李初年可被氣壞了,他下定決心,非要將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李初年當即和田啟兵緊急協商後,安排縣紀委的兩個工作人員和縣公安局的兩個乾警留在這裡。一是繼續審訊這個財務總監,同時也是為了保護他,免得他又被王廠長那夥人給暗害了。
隨後李初年田啟兵紀光廉和趙平民帶人立即返回了特種製造廠。
當他們來到了一樓的會議室,也就是企業整頓指揮部臨時辦公的地方,隻見會議室的門緊關著。
紀光廉伸手去推門,竟然沒有推開。
紀光廉頓時一愣,隨即用力再推,但房門仍是沒有被推開。
這就很不正常了,李初年急忙問道“怎麼回事?門怎麼還鎖上了?”
紀光廉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真是奇怪,平時這個門都是開著的,怎麼突然鎖上了?而且還是從裡邊給反鎖上了。”
說著,紀光廉抬手敲門,但裡邊卻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