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一段時間的用心調理,喬應懷和連正瑛的身體和精神都是飛速地變好。
兩人都不再是那病怏怏的狀態。
不過他們也都是非常謹慎的人,知道這種突然大好的狀態不合常理,容易讓人起疑。
兩人每天還是儘量弄點偽裝,把自己折騰得灰頭土臉,邋遢一點。
甚至那些臟臟的灰土也是沒少往臉上抹。
他們現在也不讓喬安喜每天給他們送飯了。
一來彆吃太好了,放緩一點身體外貌的變化。
二來,他們的屋子時不時的也得自己生火做飯,才能不引人注意。
再說了,現在天也冷了,屋裡生火做飯也能暖和一點。
喬安喜早已經以裴簡呈的名義送了一些東西過去。
村裡也都是打過招呼的,自然也就沒有人會說什麼。
這些年,外頭的人給下放人員送東西也不是沒有。
早些年也有人給喬應懷夫婦送過。
隻是這幾年突然又沒有了。
而且從今年開始,外麵的形勢也明顯感覺有了一點點的鬆動。
最近,村裡對於下放人員也沒有再管得那麼的嚴了。
天氣越來越冷,天空也是飄起了雪花。
喬安喜終於是把給喬父喬母的毛衣和棉衣都給趕了出來。
看著做得有模有樣的棉衣。
她不得不感歎人的潛能真是無窮大。
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親手縫製出一件棉衣來。
而且還不是踩的縫紉機,是拿著那種小針,一針一針地手動縫出來的。
雖然縫得還是很粗糙,至少也不再是一開始那樣,針腳歪歪扭扭跟個毛毛蟲似的。
喬父喬母捧著棉衣,眼淚嘩嘩的。
“好啦好啦,我的老爸老媽,你們這淚窩可真淺。”喬安喜歎道,她從來不知道她家爹媽這麼的多愁善感。
她嘻嘻笑道:“你們應該高興,你們家閨女多聰明,學習能力多強啊,這麼快就又掌握了一門技藝。”
“那還用說,我家寶貝最聰明能乾。”兩人拿著棉衣寶貝得不行。
他們在後世穿過的所有高定,都比不過閨女這一陣給他們織的毛衣和做的棉襖棉褲。
喬安喜笑著走到灶台那邊,“你們能乾的寶貝要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補補啦,有幾天沒給你們做好吃的啦。”
連正瑛和喬應懷都趕緊上前要幫忙。
喬安喜伸手製止,“哎,老媽,你回去好好坐著,陪老爸喝茶聊天,我自己來弄。”
二人自是不舍。
喬安喜現在的動作也是越來越熟練了,“彆操心了老媽,快點喝茶去,我也得多練練手藝呢,我可是誇下海口等裴簡呈下次過來做飯給他吃的。
彆到時候又拿不出手一個菜,丟臉丟大發了。”
“美得那臭小子,給他做什麼,讓他自己做。”喬應懷一聽就炸開了。
什麼玩意兒,他都沒舍得累他家閨女呢。
喬安喜噤聲,好吧,她就不該提,一提裴簡呈她老爸就炸。
“你倆趕緊坐回去喝茶,彆影響我。”
她作出異常忙碌的樣子,切菜的手不自覺地加快了一點。
“唉喲~”
一個不小心,鋒利的刀子把她的手拉了一個口子,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怎麼了?”聽到動靜的喬父喬母瞬間衝了過去,“切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