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路?
金北周倒沒意見,他就是純嘴賤,想逗她多說兩句:“金路飛?”
路櫻情緒蔫巴,這種耗她精神的玩笑話,她不想搭理。
金北周手托過來,似乎是想將她懷裡的飛寶端走。
路櫻下意識避開:“我的。”
“......”金北周手頓在那裡,“臟,送寵物醫院打針驅蟲,還有什麼你的我的,我是你老公。”
路櫻:“我可以自己送。”
金北周看了她一會,沒試圖去抱狗,而是攬住她腰,將她帶進懷裡。
“出門要跟我說一聲,”他低著嗓道,“好不容易請的聖手,失約多不好。”
路櫻不解:“沒失約啊,你妹不是在嗎,給她把把脈,看看是女兒還是兒子。”
“......”
“你走不走,”路櫻沒耐心,“不走我自己打車去。”
金北周唇角壓平,將副駕門拉開,把她塞進去,又綁上安全帶。
這姑娘被他伺候慣了,從不嫌拘謹,心情好時還要趁機親他兩口,金北周每次都被哄得心甘情願。
這次他刻意放慢速度,甚至學一些油膩的動作,用側臉最完美的角度對著她。
這姑娘喜歡他臉,是他的顏控。
結果路櫻拿摸過狗的手推開他:“離我遠點,生理厭惡神出鬼沒,我控製不了。”
“......”
車子往寵物醫院開。
金北周臉沉如淵,不管路櫻願不願回答,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舒芙蕾好吃嗎?”
“嗯。”
“我在嚴夏家裡,並沒有聞到舒芙蕾的味道。”
“你感冒了吧。”
“......”金北周下顎繃緊,“從嚴夏家到寵物市場,需要兩個小時。”
時間對不上的。
金北周到嚴家時,嚴夏說路櫻前腳才離開。
就算這個“前腳”是指一個小時之前,路櫻也到的太快了。
這其中都還沒計算等待出租車的時間,還有堵車的時間。
現在是下班的點。
寵物市場這邊是有名的堵。
除非路櫻原本在這附近。
那她是一個人嗎。
她真的去過嚴家嗎。
金北周作真的去查就能知道,可他不願。
或者說,不敢。
就仿佛隻要不親眼看到,金北周就能相信她說的是謊話,路櫻從始至終都隻愛他一個人。
路櫻撫摸飛寶的手不易察覺頓了頓。
當時隻顧著掩蓋她去了心理診所,卻把這個漏洞忘記了。
路櫻平靜道:“你很聰明啊。”
“......”
“又或者說,是選擇性的聰明,”路櫻說,“比如說,在事關金莓莓時,你就會裝聾作啞,怕聰明過頭,傷到了她。”
右側一輛寶石藍車不講規則的插入。
金北周猛地摁了下喇叭。
路櫻一聲不吭,扭過臉看向窗外。
前方那輛寶石藍的車大概很不爽,開了幾米後猝不及防的急刹。
按金北周的性子,他不是會退讓的人,被迫追個尾而已,他賠得起,他隻想出氣。
可路櫻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