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找到了,但燈下沒有鋼琴的影子。
路櫻懵逼。
“你們這幾個大廳?”
金北周臉色冰冷:“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呢?”
男人似乎冷笑了聲,陰陽怪氣的調調:“連句老公都不喊,我不告訴你。”的。
路櫻抬頭,沒有感情全是技巧:“老公。”
金北周唇角一鬆,似乎爽了:“好聽,愛聽,再喊。”
“......”路櫻平直道,“回家吧,我想睡你。”
金北周猝不及防定住。
路櫻仰頭,跟他對視:“檢查下你這陣子有沒有努力鍛煉,腹肌還在不在。”
“......”金北周嘴巴翕動,半信半疑,“和好了?”
路櫻點頭。
金北周長眸快速溢出笑:“咱下次能彆這樣不,我都當真了。”
路櫻重新問:“鋼琴怎麼沒了?”
“撤了,”金北周想摟她,“吵死了。”
路櫻兔子似地躲開。
金北周手頓在半空。
路櫻彎出笑:“謝謝。”
說罷,眼都不眨地順著大廳往前走,直到看見大門,還有門外溫暖的日光。
畜生,既然一塊長大,誰又不知道誰。
也是以往她太掉價,每次吵架都會這樣和好,以至於金北周條件反射的相信她能輕易妥協。
某個姑娘的身影已經消失,金北周臉色青青紫紫,咬肌鼓了又鼓。
胡闖小心翼翼湊了過來,把他還頓在半空的手摁下去。
“兄弟,”他真誠道,“你能把用在外人身上的謹慎和精明,用三分在妹妹身上,也不會被她耍著玩。”
金北周磨了磨牙:“我跟我老婆用什麼心眼?”
若是在路櫻麵前都無法放鬆,他還有什麼可放鬆的地方嗎。
胡闖說:“所以呢,妹妹這不是得逞了?”
金北周緩緩籲了口氣。
“這不是好事嗎,”他音色懶懶,“你喜歡自己姑娘忍氣吞聲?”
“......”
行。
都是他的理。
有本事彆黑臉啊。
胡闖剛想再說,視線不知掃到什麼,重重咳了聲。
金北周側眸,是金莓莓和一群千金小姐。
金莓莓看了眼原本擺放鋼琴的位置,表情複雜:“二哥,鋼琴怎麼沒了?”
金北周收回視線,淡淡道:“占空間。”
“怎麼會呢,”駱繽紛掐甜了調,“莓莓剛才獲得不少大佬的好評呢。”
胡闖牙酸。
金北周雙手插兜,側了一半身,用餘光看她:“你誰?”
駱繽紛:“......”
金莓莓挽住她手,溫聲:“這位是駱小姐,二哥你不記得了?”
駱?
金北周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姓。
片刻,他密長的眼睫動了動:“上次在商場,欺負我老婆的,好像姓駱?”
駱繽紛噎住。
“我不喜歡跟姑娘計較,也相信我老婆有能力反擊,”金北周不鹹不淡,“但欺負了我老婆,還敢跑到我麵前讓我想起來的,駱小姐還是第一個。”
金莓莓忙道:“二哥,繽紛不是故意的...”
金北周戾色長眸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