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拒絕金北周一切安排。
她不需要。
葛琪留下陪她,兩人睡一張床。
事情太亂,葛琪整理了下思緒,也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最後,她歎息:“金莓莓的小孩沒了,你要當心啊。”
路櫻驚訝。
葛琪:“聽說是小二在皇庭跟她講了些什麼,她情緒波動太大,送到醫院就沒保住。”
“......”
“彆怕,”葛琪安慰道,“健康的寶寶是不會這麼脆弱的,但你也要保持心情愉快,這樣寶寶性格乖巧。”
路櫻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葛琪輕聲問:“那個地窖...是怎麼回事?”
路櫻沒說話。
葛琪摸她腦袋:“我猜,這是你要跟他離婚的導火索。”
她沒猜錯,這確實是路櫻下定決心的原因。
兩人吵吵鬨鬨多年,以前不是沒想過,最後卻總是在金北周死皮賴臉的磨蹭和討好中妥協。
地窖的事,於路櫻來說是道天塹,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同時壓垮了他們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葛琪沒再多問,隻說:“莓莓小孩沒了,爺爺很生氣,小二這次怕要挨慘了。”
“......”聞言,路櫻看著她,“就算金莓莓的父母救了老爺子,可金北周總是他親孫子吧?”
這心眼都偏到什麼地方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金莓莓才是金家小孩,金北周是收養的呢。
這事葛琪也不明白:“老人家重情誼,也怕外人說道,長輩們都這樣,有事都罰自家小孩,彆人的不好管。”
不是路櫻想幫金北周說話,但金莓莓這事實在荒謬。
她懷孕,整個世界都要讓著她,否則誰碰上誰倒黴。
金北周就是這個倒黴的人。
幸好她走得早,否則不得賴到她身上。
“她揣著寶寶到處亂跑,”路櫻無語,“也沒見伊家出來管管,一出事全他媽冒出頭了,跟碰瓷有什麼區彆?”
“...彆說臟話,注意胎教。”
路櫻忙不迭捂嘴。
葛琪笑了:“我都沒敢說。”
“金家打算怎麼辦啊?”
“總歸是親戚,”葛琪說,“要安撫伊家,處罰小二,態度得擺出來。”
路櫻撇嘴。
“彆擔心,”葛琪說,“有斯年在,小二出不了大問題。”
路櫻:“我沒有擔心,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金莓莓。”
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沒了孩子,”葛琪說,“咱們這邊理虧。”
彆管這個孩子是不是發育不良。
如今的金莓莓是弱者,是受害方。
金家必須給伊家一個交待。
路櫻長久的沉默。
久到葛琪快要睡著,路櫻冷不丁道:“大嫂,你身體好些了嗎?”
“嗯...不大好,”葛琪願意跟她說實話,“總覺得沒力氣。”
路櫻:“夏夏的爺爺你知道嗎,他已經退休了,我去求他老人家幫你看看。”
“......”
路櫻:“就明天,大嫂你在金家等著,咱們妯娌一場,算我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