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瑎生拉硬拽,想把自己母親帶走。
然而伊母口口聲聲嚷著要報警,要把路櫻抓進去,要讓她得到報應。
場麵鬨到不可開交。
伊瑎忽然怒吼:“媽!咱們回家籌錢吧!我公司都被你連累了!!”
“......”伊母驟然停歇,“什麼意思?你公司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伊瑎紅著眼,“我公司是大哥和二哥投的資,既然金家不要咱們的技術產權了,那大哥和二哥也要把投的錢撤出去了!!”
“......”
伊瑎無力:“媽,彆鬨了,現在隻是撤資,你想讓他們與伊家為敵嗎?”
伊家扛不住的。
金斯年和金北周不用聯手伊家都扛不住的。
伊母似乎宕機了。
路櫻沒管他們,推開金北周上下檢查的手,不耐煩:“小朋友在上課,請你們都離開。”
確認她無礙,金北周眼神分到伊瑎那邊,淡聲:“出去。”
伊瑎滄桑的不行,慌張點頭。
前台終於恢複安靜。
金北周輕咳了下:“馬上下班了,一起吃飯?”
“有病,”路櫻不假思索,“我減肥,你趕緊走。”
金北周眉心擰出褶皺:“你彆欠揍...”
路櫻抬睫。
金北周後知後覺咽了餘下半句。
早知道不說她長胖了,他這破嘴什麼時候能改改。
文文抱著她那盒挖掉黴菌的山楂糕,眼珠子在兩人打轉,訕訕道:“板姐,原來你是減肥啊,我還以為你山楂過敏。”
“......”金北周頓了頓,“山楂過敏?”
冷不丁想起這事,路櫻剛想開口敷衍,文文快人快語:“板姐說她不能吃山楂,我以為她過敏來著。”
金北周目光一移,停在路櫻臉龐。
“不是挺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吃不了,”路櫻心臟重重跳了下,但表情沒有絲毫波動,“醫生說了,我的胃受不住。”
撒謊真是手到擒來,路櫻可以不瞞他的,反正都離了。
有些時候,她的有些行為舉止就跟鬼附身一樣,她自己解釋不清楚。
瞞就瞞了。
瞞到瞞不住為止唄。
她又沒犯天條。
金北周立刻信了,躬著腰身,在她座椅前蹲下:“胃還難受?”
“好多了,”路櫻搪塞,“還需要忌點口。”
金北周與她平視。
男人一雙劍鞘濃眉,鋒銳肅殺的丹鳳眼漾出溫柔,暖了整張臉的冷意。
“不能減肥,”他低著嗓,慢慢哄道,“之前是我嘴賤,我賠禮道歉,行不?”
如今他不能守在路櫻身邊,怕她由著性子亂來,再傷著身體。
路櫻麵不改色:“你走吧。”
“......”金北周不想走,“伊家的事,是我連累你,我請你吃飯...”
“不要。”
“求你...”
“滾蛋。”
“你考慮一下,”金北周透著不自覺的卑微,“不要拒絕的這麼乾脆...”
路櫻:“好。”
金北周頓了下,喜色浮上眉梢:“答應了。”
路櫻:“我考慮一下。”
“行,”金北周舔唇,“我在這兒等著...”
路櫻:“考慮好了。”
“......”
路櫻:“我拒絕,請回吧。”
金北周心梗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