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蟬被找到的時候已經離世,金北周下落不明。
周國維一直沒停止過尋找金北周的下落,他愛周寒蟬,更愛他最愛的女人為他生的兒子。
然而這些也沒影響他繼續娶妻生子,生更多的孩子。
隨著年紀漸大,周國維越發思念過世的周寒蟬,在其他兒女頭破血流的爭奪財產之時,他悄悄立了遺囑,將名下九成財富留給了下落不明的金北周。
金北周是下一任家主。
“現在先生病重,家族內亂慘絕人寰,”陳奇歎息,“先生怕自己一走,少主會被吞噬乾淨,想在自己去世前,助少主坐穩家主位子。”
路櫻怔忡。
所以,那天陳奇說陳正老板以前是軍火商,後來想過點普通日子,就把家裡油田挖了,賣賣油過小日子。
原來這就是金北周的父親。
陳正老板是金北周的父親。
這是他身世的真相。
陳奇望著她:“他不願走。”
路櫻斂睫:“關我什麼事。”
那麼亂的一個家族,金北周一回去就是眾矢之的,他回去送死嗎。
“你的身孕...”陳奇苦笑,“是意料之外。”
路櫻眼神起了防備:“你想做什麼?”
“......”陳奇的苦笑變得發澀,“我不會傷害你。”
然而他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再想讓路櫻跟他當朋友相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半晌。
陳奇溫和道:“路櫻。”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喚她。
“就當這是最後一次,我以朋友的立場,”陳奇極為認真,“我希望你能勸他回去。”
路櫻還是那句話:“關我屁事。”
陳奇搖頭:“以少主的能力,他回去或許會艱難一段時間,但最終是可以坐穩家主之位的,但他若不回,有危險的,一定是你...和寶寶。”
“......”
“現在他的身份快瞞不住了,”陳奇說,“先生的遺囑也快瞞不住了,一旦被少主的兄弟姐妹知道,你會是那個最明顯的靶子。”
路櫻:“你自己為什麼不跟他說?”
陳奇:“他很排斥有關於身世的一切,包括我和陳正。”
聽到這,路櫻詢問:“你能勸他放了我嗎?”
“......”陳奇沉默,“我想我們倆最好彆同時在話題裡出現。”
例如從他的嘴裡,提到有關於路櫻的話。
某人會吃飛醋。
“我連我自己都救不了,”路櫻說,“我還能管得了他回不回?”
陳奇無奈。
如今似乎走進了一個死循環,沒有最優解。
“他媽媽帶他逃出來,”路櫻說,“是不是預料到了你死我活的這一天?他媽媽不允許他回去。”
周寒蟬若想他繼承家主的位子,逃跑時就不會帶他走。
畢竟帶著一個兩歲小孩逃命的難度,可比自己單獨走要高許多。
陳奇無言以對。
他以朋友身份的提醒,路櫻根本沒聽進去。
金北周不離開,有危險的是她,而不是周寒蟬當初如何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