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琪拍她腦袋:“或許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與我們不同,他是金家傀儡,我是葛家工具,我們無法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就很累。”
夫妻聯手該迸發出超於雙倍的能量,但她和金斯年沒有。
葛琪身後拖著葛家這種腐朽的家族,金斯年的身後是金家這種除了利用沒有溫情的家族。
他們無法在對方需要時給予精神上的補充,他們自己都爬不上來。
說到這,葛琪溫聲:“你啊,是我見過的,最有能量的一個人。”
路櫻身上那股子勁兒,經常讓葛琪看見生命的力量有多蓬勃。
果然人類需要愛,尤其是童年時期需要大量的愛來澆灌,才能養出這樣旺盛的性格。
“其實孩子沒了也好,”葛琪搖頭,“我也不大想我的寶寶長在這種家庭。”
路櫻心有餘悸:“幸好我跑出來了哦。”
葛琪笑:“那時候不知道小二的身世,現在回頭一看真是害怕,幸好你走得早,否則不知道爺爺奶奶又要利用你們寶寶逼小二做些什麼。”
金斯年到底是金家小孩,金北周可就不同了,不榨乾最後一絲價值都不能放過他。
“大嫂你住哪,”路櫻盯著她的行李箱,“以後有什麼打算?”
葛琪:“市中心有套公寓,先搬過去,還要去金氏辭職交接,再休息一段時間。”
她太累了。
“哦哦,”路櫻不住點頭,“大嫂我跟你說真的,我媽留給我的藝術館我不會打理,一直交給一位阿姨...我媽好朋友打理的,馬上要簽新季度的合同了,你考慮一下,咱們幾人合夥。”
葛琪:“行,我會認真考慮的。”
路櫻無法陪葛琪去公寓,因為她一出門阿豹就跟了過來,期期艾艾道:“太太,周哥催咱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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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櫻不想為難他,又實在氣不過,“我硬要走你能怎麼著?”
阿豹連忙低頭:“周哥在樓下。”
“......”
去他媽的。
路櫻肚子已經大到看不見自己腳尖,還有兩個月到預產期,金北周幾乎不敢錯開眼。
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她就能踩著鬆掉的鞋帶摔一跤。
到彆墅時,司馬珍珍拎著保溫盒來了,說是奶奶剛做的脆皮乳鴿和雪燕牛奶羹。
院裡的鳳凰樹被砍掉,換成了合歡。
司馬珍珍都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臉,慘不忍睹。
路櫻打開保溫盒:“我該當麵謝謝奶奶。”
“有的是機會,”司馬珍珍利落道,“她還想幫我謝謝你和金總呢。”
金北周伸手,把路櫻手裡的勺子抽走,就勢嘗了口雪燕牛奶羹。
路櫻壓著火:“你乾嘛?”
“我先吃一口,”金北周厚顏無恥,“沒問題你再吃。”
“......”
路櫻條件反射地看向司馬珍珍,怕金北周明目張膽的懷疑傷到她和奶奶的心意。
這男人能惡劣到渾然不顧彆人心情。
“沒關係的,”司馬珍珍大方自然,“金總小心是應該的,上次他的工作餐就被人動過手腳...”
金北周一個冷淡的眼神。
司馬珍珍後知後覺住嘴。
原來路櫻不知道這事。
路櫻頓住:“什麼手腳?”
“我以為你知道,”金北周賤嗖嗖的,“你不是一直想給你家大郎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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