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羊水破了。
距離預產期還有不足一個月。
提前安排好的醫生外出度假,而金北周拒絕不明底細的醫生過來接生。
葛琪急地跺腳:“楊醫生也沒想到櫻櫻會早產...”
“讓人去接,”金北周眼底猩紅,“用直升機去接!”
金斯年扣住他肩:“你冷靜點。”
金北周置若罔聞,已經全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把這層樓圍了,除了安排好的人,任何人都不許出入。”
“是!”
嚴夏和韓錫被保鏢攔在外麵,怒罵:“金北周你是個畜生!你|他|媽不是人!!”
男人充耳不聞,轉身進了產房。
金斯年頭疼,可他是現場唯一一個知道情況有多危險的人,不得不去穩住局麵。
“醫生聯係過了,直升機也安排好了,”胡闖急急道,“需要三個小時。”
金斯年:“讓醫生在機上視頻坐陣,先穩住小二。”
其實生小孩不需要這樣,有經驗的醫生比比皆是,但金北周如今草木皆兵,不是信任的醫生,他不敢托付。
“好。”胡闖連忙下去。
嚴夏和韓錫還圍在外麵破口大罵。
葛琪勸道:“咱們幫不上忙,就在外麵等,行嗎?”
“大嫂,”嚴夏氣哭了,“怎麼有這種人啊!”
金斯年皮鞋踩著地磚,一步一步,沉穩如山。
“嚴小姐,”他目光朝下,落到某處,“你口袋裡裝的什麼?”
嚴夏愣了愣,跟著低頭:“傳單吧?”
金斯年:“掏出來我看看。”
傳單是嚴夏和韓錫在醫院樓下接的,當時她隻顧著心急,有人遞,她順手接了,然後塞進了口袋。
金斯年:“還有。”
“......”嚴夏口袋鼓出一點,確實還有,“哦,還有瓶...香水?跟傳單一塊的,可能是試用裝。”
金斯年掌心托著那隻裝有香水的玻璃瓶,表情淡淡地端詳。
韓錫問:“怎麼了?”
金斯年鼻子湊過去嗅了下,旋即將瓶子遞給身邊保鏢。
保鏢點頭,隨後推開走廊窗戶:“嚴小姐,下麵是一片廢棄的建築石料,旁邊是條河,實驗場地是安全的。”
“...啊。”
保鏢:“您看好了。”
說罷,他將香水瓶扔了下去。
嚴夏還沒來得及驚呼,一陣爆炸聲伴著火光,衝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嚴夏猝然抓住韓錫手臂,眼中布滿驚懼:“什麼東西?”
“硝化甘油,”金斯年淡然,“易燃易爆。”
“......”
金斯年客氣道:“如果沒有及時發現,嚴小姐要陪弟妹生產,你說這過程中會不會擠壓、碰撞到這個瓶子?希望嚴小姐能理解小二的謹慎。”
金北周不是針對任何人。
群狼環伺,無孔不入,隻能一刀切地預防。
九月一號上午十點,路九月出生了。
掐著路櫻幫她取的名字出生。
小姑娘脾氣不大好,一直在聲音洪亮的哭鬨。
不知受什麼影響,路櫻一聽到哭聲就有種尖銳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