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寶石、黃寶石、藍寶石、綠寶石、紫寶石……成色都很好,而且都一個個都有鵝卵石那麼大,外表光滑圓潤。
赫莉婭拿起其中一塊仔細看了看,發現在寶石的底部,刻著小小的字,她眯起眼睛認真辨彆了一番,發現是她的名字。
看來,是德拉蒙自己刻上去的。
寶石底下還壓著一封信,赫莉婭抬頭看了眼德麗芙,對方笑著朝她點點頭,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可以現在看。
赫莉婭從信封中抽出折疊好的厚厚一遝信紙,展開後認真地看了起來。上麵寫的都是德拉蒙這一路的見聞,發生的趣事,以及跟她抱怨那些黑魔法使究竟有多麼狡猾惡毒凶殘,還跟她炫耀說自己已經通過魔法等級考核,現在是六階魔法使了。
嘶!他怎麼就六階了!這跳得也太快了!她現在還隻是五階魔法使呢!
至於剩下的內容,則多是一些思念曖昧的話,看得赫莉婭這個厚臉皮的都有些臉熱。
赫莉婭收好信還有禮物,站起身來走到德麗芙身邊,牽起她的手將人拉起來。
“我很喜歡你們的禮物,德麗芙夫人,我也很喜歡你們這一家人,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琥珀宮永遠會為您敞開大門。”
“多謝殿下,能得此殊榮,我倍感榮幸。”德麗芙也笑著拉住了赫莉婭的手,溫熱而又乾燥的手心將暖意傳遞了過去。
送走德麗芙後,赫莉婭將自己扔進柔軟而又舒適的沙發中,手搭在一旁的禮盒上,一下一下輕敲著,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羅尼悉走進來時見此,登時放輕了腳步,靜默著走到一旁去,等待赫莉婭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赫莉婭才緩緩直起身來,看向一旁沉默的大塊頭,笑著朝他招招手,“羅尼悉,來。”
“赫莉婭殿下,陛下送來了上任書,上任儀式定在後日早晨。”羅尼悉上前將一份牛皮卷軸呈到赫莉婭手中,告知她剛剛從執政堂傳來的通知。
“嘶——這麼急?”赫莉婭挑起一邊眉毛,略顯意外地拿過那份上任書,攤開來粗略地掃了眼,最後視線停留在那份紅色的公章上,以及印章之下屬於克洛德的簽名。
“說是要趁著其他人都還沒走,要讓更多人見證殿下您的上任儀式。”羅尼悉轉述道。
“嘖!我看是父親想早點把麻煩事丟給我乾,一點閒時間都願意給我留呢!”赫莉婭隨意地將上任書丟給羅尼悉,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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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長長一口氣,嗤笑一聲道:“罷了,早就看那幫異教徒不爽了,希望他們也能像那幫黑魔法使一樣,身上有油脂可以給我刮。”
赫莉婭的上任儀式進展的很順利,畢竟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如今隻是走個程序,做個漂亮的表麵功夫而已,大家都是喜氣洋洋地給赫莉婭送上祝賀。
除了她的左胸口處多了一枚代表著皇家騎士團的徽章,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改變。
“公主殿下,托您的福,我可算是能出來走走了。”被赫莉婭欽點一同前去抓捕那幫異教徒的格萊米高興得就像孩子一樣,令赫莉婭想起了三年前布蘭妮跟自己出去時,也是一臉興奮,真不知道克洛德平日裡是怎麼對待這幫魔法界的天之驕子。
“這回這麼多人陪在殿下你身邊,總不能再出事了吧?”埃爾羅伊一臉不情願地站在一旁,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煩工作。
“那可說不準,畢竟殿下還是很能惹事的。”阿爾菲聳了聳肩,笑著說。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打聽到赫莉婭手上捏著異教徒行蹤的消息,打著這也是魔法協會的分內職責的幌子,要求加入赫莉婭的隊伍中,美名其曰魔法協會與皇室共同聯手鏟除居心叵測的異教徒。
或許是因為上一次在赫莉婭跟前展現出與神明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阿爾菲對赫莉婭特彆感興趣。而赫莉婭也惦記著魔法協會的助力,即便說異教徒一事與她的身世關係緊密,屬於是不便為外人道之的機密,但赫莉婭還是決定讓阿爾菲加入了。
赫莉婭不介意讓阿爾菲知道一些秘密,甚至說,她還蠻樂意與他分享這些秘密,隻要阿爾菲依舊對她感興趣,那她就可以利用阿爾菲,利用其背後圖拉法家族的力量,以及魔法協會,來做一些僅憑她一人無法辦到的事。
卡萊爾默默在一旁收拾東西,他沒能拒絕赫莉婭的邀請,反正也是分內之事,答應了還能給他帶來許多的好處,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次出任務的隊伍人數不算多,但貴在精,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赫莉婭自然是想把這件事辦漂亮的,畢竟要對得起克洛德的期待。
赫莉婭這邊她隻帶上了莉迪亞還有威凱斯,再加上一個卡萊爾,三個魔劍士護在她身邊,她的安全能夠得到最大的保障。
再加上埃爾羅伊、格萊米還有阿爾菲三個九階大魔法使,赫莉婭甚至覺得有些安全過頭了。
克洛德也是有些怕了她這三天兩頭遭災的女兒再出什麼意外了。
“這可不是我主動惹事,而是他們主動惹得我,總得要讓那些人清楚,膽敢把手伸到皇室來,會是個什麼下場。”赫莉婭仔細檢查著她的希歐多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種意味不明的笑,那是獨屬於上位者的,漠然不屑的笑。
格萊米最後確定的位置是在肯萊卡,一處位於南北方大陸交接處的邊緣城鎮,那裡曾是菲特羅斯家族的地盤,但自被抄家滅門後,那塊領地就被充公了,歸克洛德管。
但因為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南北方大陸之間雖然隔著一條格外寬敞浩蕩的費列恒河,但依舊有源源不斷想要生活下去的南方大陸人跨越長河前往北方大陸,而肯萊卡,就是首當其衝的第一站。
而帝國,並沒有明確的律令條文規定南方大陸的人不能進入北方大陸,因為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都是帝國的領土,不管生活在哪一邊,都是帝國的子民。
但是在橫跨費列恒河、連接南北方大陸的唯一途徑——索米菲大橋上,所有想要進入北方大陸的人,都要經過層層審查,嚴苛的條件就是在暗戳戳地告誡那些南方大陸的人,不要肖想他們不該肖想的東西。
橫在兩邊大陸的不是那條費列恒河,而是數不清的錢,是人們心中的偏見。
每年葬身在費列恒河的人,不下千人,而他們全都是會水的,可他們怎麼遊,都遊不到他們夢想中的彼岸。在希望破滅後,懷揣著對帝國的怨恨,沉入水底。
肯萊卡,生活著三分之二的南方大陸人以及三分之一的北方大陸人,生活在南方大陸的人,將他們在那樣極端的環境下所養成的習慣帶到了肯萊卡,所以,這是一處混亂之地。
即便克洛德接手了此地,卻也無法完全掌控它,高壓的政策隻會激化衝突,在他並無更多閒心餘力去處理這件事時,他選擇了放養。
這些費儘千辛萬苦跑來的南方子民,總不至於是為了繼續生活在混亂之中,所以,他們會想辦法管理好自己,管理好他們的同胞。
不管是男人女人、南方人北方人、奧特斯帝國人夏利帝國人還是圖爾頓王朝人,之所以有這樣的區彆,其實都是人們心中的成見在作祟,人為地劃分出你、我、他來,好找到自己在哪,自己是誰,好緊緊地抱團取暖。
但誰又能證明,這樣的劃分標準又是合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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