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惡魔圓舞曲
繼上次的穿越事件後，已是三天了，看著這枚懷表，道夢甚是疑惑，關於它的謎團太多了。
“說起來……這根指針是不是長了一點？”道夢仔細打量著裡麵的內容物，儘管不太明顯，但還是可以看出其變化。
“靠著過去進行修複……是這樣嗎？”道夢這樣想到，回想起了那一晚，與月理相談的時候。
“月理自始至終都是先生的造物。”
“難道，這其實是我的過去麼？”這樣想到，道夢便握緊了懷表，希望能有新的動靜。
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懷表沒有發光，道夢的意識也沒有脫離，這讓道夢非常不解。
“嘿！這是在做什麼呀？”突然，雅格斯猛拍了下道夢的肩膀，嚇了他一跳。
“你也出現的太突然了吧？！”
“什麼嘛，明明是凡人你一直站在天台這，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哦。”雅格斯認真的說道，隨後卻露出了生氣的表情述說起來。
“那個天使都可以和你睡一塊，結果我卻隻能睡陽台，哼。”
“這確實是我的不好，那，我再去買個貓窩回來？”
“欸，隻是這樣嗎，拜托，人家好歹是救了你們的啊，再怎麼說也算是救命恩人了啊，至少給一張舒適的床吧！”雅格斯氣憤的索求道。
“這樣啊，那也行。”
“欸，就，可以了？”
“啊不然呢？”
“嘁，還想放低點要求直接住意識裡呢。”雅格斯嘀咕道，自討沒趣，便飛走了，道夢實在有些搞不懂雅格斯。
“好奇怪的惡魔啊，她究竟是哪來的呢……”
道夢正思索著，完全沒有發覺手中的懷表出現了異樣，待發覺時，已經晚了，光芒已經籠罩了整個陽台。
“欸？”
嗖——————
隨著意識的沉睡，時間再次回調……
——————
“唔！”梢突然驚醒，不，並非自己醒來。
“先生，您沒事吧，月理看您一直沒有蘇醒，便試了試胸部按壓。”月理在一旁一臉關切?_?的問道。
“沒，沒事……回來了，究竟是什麼原理呢？”梢疑惑萬分，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周圍擺滿了書架，看起來是個藏書閣，參觀的人群不算多。
“咦，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梢站起身來遲疑的看向月理。
“這裡是亞王耗費人力建造，對外公開的藏書閣，這裡的書種類齊全，都是亞王遊曆四海尋得的書籍，先生來此是為了借書。”月理認真的解釋道。
“借書，借什麼書？”
“先生曾答應過將軍，幫他解決武器的問題，但是研究了幾日一直沒有進展，所以來此看看有什麼好點子。”
“這樣啊……”梢思索了片刻，回想起與那位將軍的對峙，既然說過幫助他，就不能食言，這樣想著，梢開始了一番尋找，從兵器、礦石專欄開始。
“振金，有著極強的吸收力，堅硬無比……”梢聚精會神的念道，隨後，腦海竟構成了一個看起來無比真實的畫麵，鎧拿著一個……圓盾？
“嗬嗬，算了吧，說起來，鎧在戰鬥的時候，武器要同時接受鎧與對方的力，光是鎧自身釋放的能量就已經大到無法想象了，這樣一來一大堆材料都可以廢棄了。”梢無可奈何的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咦，對了，斬月呢？那把刀鍛出來了嗎？”梢對向月理發問道，但月理對此毫不知情。
“『騎刃王·斬月』，可斬萬物，平衡正邪，以正為刃，以邪為盾，正邪一體，即天下無敵，不過可惜，現在的它，落到了低劣小人手中。”這時，一個對梢而言，莫名熟悉的聲音在一旁傳來，梢看了過去，那個麵容令梢吃驚。
“我的出現令你這麼驚訝麼，梢？”男人和善的麵容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對於梢而言，卻驚恐萬分。
“千……淵。”
此人正是下界國的國君，千淵，不過現在的他，對梢沒有敵意，反倒露出朋友一般的語氣，看來，現在的他還是個正常人，似乎隻是來這裡看書的。
“你說斬月……落到了誰的手裡？”梢認真的詢問道。
“在赤龍門搬遷來這裡的時候，因為疏忽大意導致斬月被人盜走，現在正在羽國，也是王將要攻打的國家，儘管有鎧在，可現在羽國與棘國聯合，很是棘手。”千淵耐心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赤龍與白龍呢？”儘管吾孟國的事件道夢沒有參與，但在敬德給出的信息與媒體情報還是對雙龍有了一定的認知。
“雙龍是拯救世界的產物，不會為誰所用，更何況，這場戰爭隻不過是亞王的私心罷了。”千淵否決了梢的想法，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梢驚訝的發現，千淵的右手手背，有著橙色的圓形胎記，那是龍神持有者的特征，俑誠、瓦利都有對應的胎記，但千銘卻沒有。這個設定現在才說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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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淵知道梢在想什麼，上次與鎧的對峙早已傳到了大街小巷，對此，千淵提出了個點子。
“正常的東西行不通的話，為何不試試……術式？”
“！……那樣的東西，已經存在了？”梢先是驚訝了一會，隨後便詢問道，千淵卻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梢。
“你在說什麼？術式可是你命名的，那樣偉大的力量，我也一直在請教你，梢，我很尊重你，你在我眼中，和導師沒什麼兩樣。”千淵欣慰的拍了拍梢的肩膀。
我……這麼厲害？）
“隻可惜術式太過玄幻，在這神跡隕落的後時代，百姓們不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你也不用氣餒，還是有那麼幾個喜歡的，比如那個少女……啊不好意思，我不該提的。”
“欸？”千淵的話語儘管梢聽懂了些，但沒有完全聽懂，口中突然蹦出的像是支線一樣的話語讓梢實在有些在意，不過現在說這些不是時候。
“如果偉大的術士也無可奈何的話，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或許……看看上個時代的東西會對你有些幫助？”千淵找到了想要的書，提了一句便告彆了梢兩人。
“上個時代的？”梢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試著碰碰吧，就這樣，梢與月理來到了一個擺滿了老舊書籍卷軸的書架前，觀望著。
“冠古神話錄……就是這本。”梢隨意翻了翻，裡麵龐大的知識與難解的詞彙一下子讓梢愣住了。
“天哪……”
突然，梢在其中一頁上停了下來，上麵記載著關於『惡魔』的內容。
“極其神秘的存在，在魔神就位期間，凡人對某物的渴望與執念將成為栽培心中魔物的養料，當成熟之時，惡魔便會出現，它們有著與生俱來的思想，擁有能將人類的執念轉化為現實的能力，但需要與人類進行緊密聯係，且消耗人類自身，它們總是口頭上稱作交易，在完成交易後，人類將會變得脆弱，脆弱到無法再控製住惡魔，惡魔將會得到自由，儘管它們沒有群體意誌，但在古戰爭時期因為數量的龐大而形成了一股勢力，後來，神的時代已經過去，惡魔的數量驟減，且出現了惡魔獵人的職業，導致惡魔不再被人發現，也被人漸漸遺忘了這樣的存在……”
突然，梢茅塞頓開。
“對啊，利用力量轉換為其他形式釋放，這樣的話說不定能解決鎧的武器問題了。”梢借走了書，與月理回家。
打開房門，一大堆煉金器材展示在眼前，霖觀在錯綜複雜的儀器間穿梭，不知在乾什麼。
“大功告成……哦，你回來了。”霖觀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成果，隨後看向梢，顯得有些掃興。
“呃，你這是……在做什麼？”梢一臉懵逼的看著雜亂的屋子，連連詢問道。
“這可是我做出來最有意義的東西了。”霖觀拿出一瓶試劑，笑嗬嗬的說道。
“最有意義……？”
“沒錯，在『我們』來到世界之初，其設定了身份麵容後是無法再改變的，甚至有人弄丟了身份成了個神出鬼沒的家夥，但是，有了這個，一切都不一樣了，這瓶試劑可以隨意修改樣貌，雖然隻是在外麵套一層新外觀，但由小套大，由大套小，都可以！”
“這樣啊，好厲害！”雖然梢有點沒太聽懂，但還是稱讚了起來，霖觀不禁得意的鼻子翹了起來，隨後便詢問起來。
“那麼，你有什麼收獲嗎？”
“嗯，利用惡魔的原理，或許有辦法。”梢將自己的想法詳細告訴了霖觀，這讓霖觀一下來了興致。
“等價交換麼，那可少不了我們煉金術師呢。”霖觀自信的拍拍胸脯，看得出來，今天的她心情格外的好。
“不過，你想怎麼做呢，研究惡魔？那樣的物種可不好找呢。”但很快，霖觀發覺了問題所在，疑惑的問道。
“惡魔藏於人心，既然這樣的話……”梢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著，但看著霖觀一臉不屑的表情很快便感到了不對勁。
“你認真的？你和我，以及那邊的人偶，三個湊一塊也湊不出半個惡魔，想什麼呢？”霖觀無奈的說道，同時開始擔憂梢的精神狀態。
“欸，真的假的……”梢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不過，真想要惡魔的話，乾脆一步到位，利用我的煉金術與你的能力，應該能成。”霖觀提議道。
“煉化惡魔……”梢附和道，咽了下口水，這一想法實在是有些不現實，但梢現在所處的世界，以及自己看起來也很不真實。
於是，三人開始準備，購買材料、調試儀器、閱讀古籍，終於，在一天夜裡，研究有了進展。
“好了，經曆了47次失敗，這是我們唯一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最後手段。”霖觀疲倦是解釋道，拿著一桶怪異粉塵在室內精準的撒出了一個法陣圖案，同時，梢與月理在各個點位放置材料，蝙蝠翅膀、惡魔焚儘後的灰土、賢者之石的殘片、與月理同源的一小塊材料，梢的頭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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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霖觀提醒道，梢連忙拿出一根羽毛，將其點燃，落在了法陣中央，隨後發動念力，去試圖想象惡魔的模樣。
惡魔啊……書上的畫像實在是很刻板又模糊……雖然我確實認識一個也隻有一個惡魔沒錯，但怎麼說也不該抄吧……）梢還在做著精神鬥爭，殊不知，眼前逐漸冒出的身影，已經開始照著梢心中所想的那樣具象化了。
“哦，我神聖的主人，因為您的念想，在您眼前的是傳說中既神秘又偉大的惡魔，撒，不知您是否有了與惡魔交易的決心呢？”一個清脆的甜蜜聲打破了梢的沉思，梢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惡魔。
“這麼快？！”梢很詫異。
“哼哼，第一次看到這樣偉大的存在，心存感激……唔！”惡魔正一臉驕傲的宣講著，結果被梢捏住臉頰打斷。
“一模一樣耶，咦，我這算是未來塑造了過去麼？”梢新奇的捏著惡魔的臉頰。
“唔唔……泥栽……甘神麼？！”惡魔口齒不清的嗬斥道，霖觀這才按下了梢的手，惡魔連忙後退幾米與梢拉開距離，捂著紅彤彤的臉。
“啊啊抱歉，我有點太激動了。”梢這才連忙道歉。
“打出生起就有自我意識啊，或者說……”霖觀打量了一番惡魔，隨後看向梢猜測了起來。
“認知是來自宿主的麼？”
“算了，太過激動也是正常的，我饒恕你了，那麼，你渴求什麼？”惡魔伸出孩童般的小手抬起梢的下顎，露出邪魅的笑容詢問道。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霖觀已經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向惡魔解釋了一番，隨後，惡魔原本的笑容消失了，轉而是驚訝。
“什麼，魔神隕落了，惡魔潰散，我隻是個被創造出來的煉金產物？！”這一下，將惡魔的心態一下子拉到了崩潰的邊緣。
“說到底，你隻是有惡魔的意思，根本不是惡魔嘛。”
“你住嘴！”惡魔一下子躲到了梢的身後，惡狠狠的盯著霖觀，看起來並不信邪。
“看來還要接受一段時間啊……”梢看著惡魔，不禁憐憫了起來。
將惡魔托付給月理照顧，兩人收拾了雜亂的室內後，已是夜晚，梢躺在床上，仰望夜空，思緒萬千。
那個惡魔，真的是雅格斯麼，她從未對我說過自己的身世，連惡魔的契約也是存在的，可現在的這具隻是名為惡魔的煉金產物……）
突然，地板上傳來了什麼動靜，梢連忙抬起頭來查看，卻沒有看見有人，正疑惑之際，突然瞧見地板上，月理正跪著趴在地上。
“月理，我說了道歉不用這樣……欸，怎麼了？”梢連忙嗬斥道。
“抱歉先生，惡魔趁月理不注意，跑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