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幾裡因戰鬥而變得麵目全非,而勝負卻未能分曉,就連銀龍神這位強者前列的角色也難以對付這具難纏的魔物,沐宇更不用說,即使火焰燒的再旺,也難以對魔物造成傷害,隻會助長白絕的囂張氣焰。
“果然靠我們幾個行不通啊,另一隊的人呢不能來支援嗎?”星熠用儘招式,卻不見一點起色,而魔物到現在為止血條依舊不見得減多少。
“不行,這個大家和地脈有著緊密連接,他的力量源自大地,幾乎無限的能量,看看遠處,那些枯草與死木,這並非沐宇的火焰波及,恐怕是附近地脈能量的減少導致。”一旁漢山給出了解釋。
“那是不是,隻要把地脈的力量消耗完,就可以戰勝他了?”星熠竊喜道,卻挨了漢山一巴掌。
“笨蛋,整個星球的地脈能量豈是說耗光就耗光的?”兩人正商討著,卻忽視了幾個身影正向那戰場中心移動。
戰鬥在一刻停止,幾個身影迅速衝向魔物,竟是人偶們,數道幽綠色的枷鎖向著魔物的四肢卷去,很快便將魔物牢牢囚禁住,但這樣的枷鎖對魔物而言太過脆弱,隻是輕輕一扯便能斷裂,牽製時間極短,兩人看準時機向魔物發起攻擊,卻不料這個時候,魔物竟一點動靜也沒有。
正疑惑之際,卻聽白絕傳來了一聲。
“我投降。”
“欸?”俑誠與沐宇四目相對,隨後看向那魔物,魔物開始坍縮,變為了白絕,鎖鏈將白絕死死困住。
“你又在耍什麼把戲?”沐宇一臉不屑的質問道,白絕隻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我可沒法和自己的族人們為敵呢,就此作罷吧。”這句話氣的三人牙癢癢,可事已至此,他們已無權處決白絕,這終究是人偶的事,便隻好待在一旁打起輔助來。
“白絕他該如何處理?”漢山走上前來詢問道。
“他會被運到樹政院進行審判,一切由女王來嚇到判決。”一位人偶認真的說道,三人咽了下口水,互相看著對方,又看了看白絕。
“怎麼看都是陷阱吧,咱要不……換個地方私下處決?”沐宇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卻遭到各個人偶們的搖頭否決,幾人一同交談了一番,無奈,隻好同意人偶的抉擇,並護送人偶們運輸白絕。
“這下,算是引狼入室嘍,聯係一下百特。”漢山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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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在一條陰暗的隧道中,由粗壯的木藤構建出細長的道路,螢光在隧道中閃爍著,照亮前方,而那遠處,一麵魔板正放置在藤蔓上,散發出微光,百特第一次見到魔板,看到一塊貫穿這個世界觀的東西,一下有了拍照留念的想法,隻可惜被日晝製止。
“那就是魔板啊……”到頭來隻是這樣感歎道,百特有些無奈,但一想到等會要上手直接碰,就感到這輩子值了。
“若是交出了魔板,那麼,木亞國將無法再產生新的人偶了,這樣……真的好嗎?”月理發自真心的詢問道。
“魔板隻屬於配得上它的人,那個人,絕對不是我,也不會是國君。”卡利芬西斯認真的回應道,可手正伸向那魔板時,卻愣住了最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不,還不是時候,現在的木亞國還沒能挺過來,若是現在脫手,必會遭到毀滅。”
“啊?說了這麼多,您究竟想說什麼啊?”百特已經懵了,完全搞不懂卡利芬西斯的回答。
“因為……”
『因為現在,木亞國的地質土壤出了大問題,對吧?』這時,漢山的通訊聲回蕩在隧道中,這讓三人感到疑惑。
『來會麵吧,我們已經到大廳了,帶著那個禍害。』
三人不得已,隻能陪同女王折返回去,女王也很想再見見自己的“孩子”。
大廳中,白絕被數道鎖鏈囚禁著,被迫跪在眾人麵前,星熠看向某個地方,等待著女王的到來。
“白絕有些安靜過頭了,感覺有詐啊……”沐宇湊到漢山旁邊疑惑的說道。
“也可能是見家長害怕了吧。”漢山倒是看著白絕這副樣子樂在其中。
聽著沉重的腳步聲,俑誠向那個方向看去,女王卡利芬西斯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月理三人,女王盯著白絕,看起來滿腔怒火,走上前來伸手去輕輕抬起白絕的下顎,打量著他如今這副模樣,象征著地脈的金色脈絡正在他的一側臉頰上流淌著,這一幕讓女王很是痛心。
“白絕,你可知這個樣子,代表著什麼嗎?”卡利芬西斯沉重的說道。
“嗯,我已經完全拋棄了人偶的身份,成為國君進行會集術式的載體,但,那又如何呢?”白絕無所謂的說道。
“為了拯救你們,哪怕自己被毀滅了也無所謂……”話音未落,白絕便被卡利芬西斯扇了一耳光。
“你這根本就不是拯救,若不是科特國在從中庇護,人偶早已沒有了生存空間,現在這般形式,都是因為你,為人偶們招來了毀滅。”卡利芬西斯咬緊牙關,嚴厲的訓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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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屈服於人類,我們比他們強大,卻礙於內心的底層代碼而限製自身,我們本是智慧的族群,卻變為人類的工具,即使任人宰割也不願反抗,我們為何要為了人類,不斷殘害自己呢?”白絕發出了靈魂質問。
“因為人類創造了我們,是他給了我們生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笑了沒有?我們的生命一直都是魔板給予的,我們的力量來源於魔板,與人類沒有關係,哪怕沒有人類,魔板也會通過其他方式創造出不同的我們,一切都是魔板的選擇!”白絕將一切的真相全部盤出,話語中充斥著憤怒,隨後看向了月理。
“你和我一樣,也本就沒有需要保護人類的指令對吧,在被那些壞人欺騙、傷害過後,你的內心也一定很壓抑吧!”
月理雙手置於胸口上,一時不知該如何去說,在謊言被戳穿後,在得知被欺騙後,壓抑在內心的情緒難以下咽,卻還是被迫保護了那個騙人的家夥,不得不在那一時間站在道夢的對立麵,可即使知曉了這些,月理即使沒有指令,卻依然保護著人類,壓抑的情緒也隨著保護而消失,為何如此,連月理自己也無法知曉。
見月理沒有言語,白絕宛如抓住了什麼,開始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