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掛斷了電話。
他對身後的馮遠山說，“明天，我要看到這裡全員複工。”
“啊？沈總，可是豹哥他……”馮遠山一臉為難。
沈岩沒有解釋。
他轉身，走向電梯。
“後天，我再來看進度。”
馮遠山愣在原地，看著沈岩的背影，滿心疑慮。
就這樣……就行了？
一個電話？
他半信半疑地，陪著沈岩下了樓。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們走出大樓時，街對麵茶館裡的豹哥，像是見了鬼一樣，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正手忙腳亂地接一個電話。
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囂張，隻剩下驚恐和煞白。
他點頭哈腰，對著電話不停地說著“是是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掛了電話，他一巴掌扇在旁邊小弟的後腦勺上。
“看什麼看！收東西，滾蛋！”
一群人，連滾帶爬地鑽進一輛麵包車，一溜煙，消失在了街角。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馮遠山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攏。
他看向沈岩。
沈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隻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車站。”
從T市趕回來，剛好是下午五點。
星辰科技的周度彙報會議，接近尾聲。
沈岩推門走進會議室時，陳光科正在彙報遊戲部門的最新數據。
看到沈岩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沈總。”
“坐。”
沈岩走到主位坐下，擺了擺手，“繼續。”
陳光科清了清嗓子，快速地完成了彙報。
隨後，其他幾個項目負責人，也依次彙報了各自的進度。
一切，井井有條。
會議結束。
所有人都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沈岩開口。
眾人又都坐了回去，看向他，有些不解。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沈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手頭的項目，都暫時放一放。”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要乾什麼？
隻有陳光科，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試探性地問道，
“岩子，你這意思是……要搞團建了？”
沈岩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哇哦！”
陳光科第一個怪叫起來，猛地一拍桌子。
會議室裡，瞬間炸開了鍋。
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真的假的？老板要放血了？”
“天呐，我沒聽錯吧？我們公司也要有團建了？”
沈岩抬手，虛按了一下。
喧鬨聲，漸漸平息。
“T市的分公司，下個月就要掛牌。”
“等這次團建回來，雅努斯項目組，就要全體搬遷過去。”
“所以，這次，算是給雅努斯團隊的踐行，也算是給所有人的一個假期。”
他的話，條理清晰。
即便是在宣布放假，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規劃感。
“去哪兒？岩子，去哪兒？”陳光科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們定。”沈岩把問題拋了回去。
“三亞！必須是三亞！陽光沙灘比基尼！”一個技術宅男喊道。
“俗了！去雪山，去稻城亞丁，淨化心靈！”文藝範的女策劃立刻反駁。
“去國外吧！去打高爾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