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林澤感覺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季淑晴身體一個顫抖,從睡夢中醒來。
“昨晚還是說實話了吧,一開始見麵也覺得我很有吸引力,因為覺得談戀愛影響賺錢才拒絕了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纏著你。”
“我會好好把美味林做起來,不會讓你小看我的。”
林澤沒有睜開眼,但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懷中的季淑晴抬起了頭,盯著自己。
房間之中沉寂了一會兒,才響起季淑晴帶著欣喜與些微得意的低聲自語。
昨晚的時候,她解開了一個因為被林澤拒絕搭訕,而縈繞在心中很久的心結,這個時候自信了很多。
季淑晴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仿若蚊吟。
若不是林澤這個時候特意集中注意力使得自身五感靈敏,還真聽不到季淑晴在說什麼。
武者具備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和感知能力,但那是在集中注意力調用氣血活化身體機能的情況下,常態情況下也是保持著節能模式,感知聽覺並不比普通人要強多少。
起碼,林澤眼下這個級彆是這樣的。
“果然,女朋友會粘人,而合作夥伴不會。”
林澤很滿意季淑晴的事業心。
他之所以選擇和季淑晴拉近關係,而不是繼續保持距離。
除了餐飲集團的發展需要林澤和季家有更加牢靠的關係,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便是因為季淑晴過去一個月展現出來的事業心。
有了事業心以後,生活就不會局限於戀愛之中。
這樣就算林澤三天兩頭消失,也不會讓季淑晴大吵大鬨惹出麻煩。
又安靜了一會兒,林澤就感覺自己的鼻子被捏住,耳邊響起了季淑晴帶著歡快的聲音:“小懶豬起床啦,已經中午了。”
林澤睜開眼,無語的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季淑晴,吐槽道:
“伱跟誰學的,大早上就說中午了?”
“要不是我的生物鐘很準時,估計就信了你的邪。”
聞言,季淑晴不以為意道:“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家長,你小時候沒被這麼騙過嗎?”
這話倒是把林澤給整無語了。
收拾妥當,吃了早餐退房,林澤讓酒店開車將自己和季淑晴送了回去。
季淑晴這個第一次當騎士的人,徹夜奔騰騎馬騎得太嗨了,以至於今天有點腿腳不便。
“去你家。”
季淑晴道。
除了因為是熱戀期,想和林澤膩在一起。
另外一個原因,便是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會被家長笑。
林澤自無不可,將季淑晴帶回了自己在天南市租住的那一套彆墅。
這套彆墅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林澤倒是不怕有外人進來。
按理來說,以林澤此刻的資金,已經足以自己買房子了,不過眼下正好是事業上升期,林澤也沒確定以後在哪裡安家,所以也就暫時沒有考慮過買房子的事情。
客廳裡,林澤將季淑晴安置好休息。
隨後開始乾正事。
——
既然想要去黃金洲開金礦,那自然是要對那邊有著足夠的了解才行。
目前為止,林澤隻知道那邊很亂。
就這樣浮於表麵的了解,可不敢冒冒失失的過去。
開金礦長期駐紮在黃金洲,這和偶爾過去買點軍火,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畢竟主世界這邊可是比異界那邊更危險的,以林澤的身手配上槍可能不懼尋常武裝力量,但要是有人搞炸藥或者燃燒彈,甚至用炮這一類覆蓋式攻擊,那林澤也慫。
武功要練到凝真境界,才能內息外放形成護體真氣。
在異世界凝真境界是一流高手,林澤雖然也號稱一流,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主要是靠槍,可不是本身武功達到了一流。
在抗性上麵,林澤和正統的一流有著本質區彆。
先在本國互聯網上查閱了整個黃金洲的大概地理資料,隨後林澤又去到了外網開始查閱更加詳細的內容。
很快,林澤就對黃金洲的具體風貌人情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主世界這邊,整個世界的陸地分為東洲群島,北海洲,南洋晨曦洲,西海羽洲與黃金洲,除此之外就是大海,以及遼闊大海上一些不大不小的島嶼和分布在其上的國家。
作為世界第一經濟體的星辰國處於晨曦大陸上,棲霞國作為世界第二大國位於東洲群島中心位置的東洲,世界第三經濟體東海國位於東洲群島邊緣。
大概四百年前,以鳥類眾多聞名的羽洲大陸上,首次產生了工業革命。
靠著鳥糞有著發達農業,孕育了諸多人口的羽洲第一大國晉河聯盟開始了工業化進程,然後同在西海域的黃金洲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們盯上了,捋掠人口回國支持著自家發展。
在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之中,晉河聯盟掏空了黃金洲的一切,使得這邊文明喪失,人們的生產生活幾乎退回到了部落時代。
工業的力量在晉河聯盟的發展過程之中擴散,世界霸主的位置幾經易手。
晨曦洲星辰國,東洲群島這邊的棲霞國,還有諸多小國也在經曆了一開始的蹂躪以後逐漸崛起,人類文明的主要人口大國幾乎全都在接下來一兩百年間進入了工業社會。
然後,這些後起之秀的工業國要發展,要資源,不約而同的繼續去黃金洲這個地方進行可持續的竭澤而漁。
誰讓他弱呢。
哪怕是經曆了好幾次的世界大戰,都沒有改變這一點。
到了近代,各個大國看不上黃金洲的人口了,開始看上這裡的市場和礦產資源,這才開始對這片土地投入了資源進行建設。
幾乎退回原始部落時代的黃金洲,這才有了基礎的農業生產生活,以及小部分的工業產品出現。
也因此,黃金洲的社會環境,和當今主流世界完全不一樣。
在各個工業國的國民用著便利電器,吃飽穿暖追求著吃的更好,擁有充沛醫療資源的時候。
這裡的人們過著在溫飽線附近掙紮的生活,缺衣少食還要飽受疾病折磨,國家政府全都是政令出不了一城的弱雞存在,地方上也全都是盜匪和割據軍閥。
人們沒有目標,過著為了糊口而掙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