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始至終，與李菲兒生活在一起的，隻有身為母親的白芍！
李菲兒記憶中有關李無極的一切，不過是天道乾預後所留下，虛假的“回憶”罷了......
“說起來......她倒是可憐，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這句話放在小小狐妖的身上，反而不管用了......”
“唉，誰讓她這一生攤上了這麼一個父親呢？”
天道化身幽幽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惋惜，宛如秋風拂過乾枯的樹葉，帶著一絲淒涼：
“真是可憐的小丫頭，父親不僅吸收了母親的血脈，更是抽出三魂七魄，將其煉化為血肉傀儡。”
“可如今的她不僅一無所知......還傻乎乎的成為了他的棋子，要對唯一一個真心為她付出一切的師尊下手......”
“當真是一手好算盤。”
天道化身的聲音仿佛在輕蔑地評判著他的一切，李無極的心中卻波瀾不驚，甚至透出一絲想笑的意味。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透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要不是有你這個幫凶，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便完成這些一切。”
“嗬嗬。”天道化身嗤笑一聲，眼中透出一絲無趣，懶得與他爭論，自顧自地說道：
“幫凶......或許不錯，我隻是想在這無儘而又無聊的歲月之中，看到些有意思的東西罷了。”
她的聲音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平靜卻又深不可測，似乎暗藏著無數潛流，能夠隨時將李無極卷入無邊的漩渦之中：
“無論是幫你，還是幫那小丫頭，亦或是幫魔主，一切的一切，僅在我的一念之間。”
“至於最後誰會贏，我不在乎，我隻享受於看到人們痛苦而又絕望的過程。”
天道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凝視著某種不可知的未來，臉上浮現出幾分興味，仿佛期待著一場即將上演的盛大戲劇。
她的聲音如同風中飄蕩的落葉，輕輕拂過，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意。
即便是城府極深的李無極，也不禁感到一絲寒意。
眼前的天道......還是如此深不可測，令人懼怕。
許久之後，李無極緩緩開口：
“按你這麼說......我倒確實該好好謝謝你了......若是連你都站在魔主那一邊，像我這樣的修士，恐怕永無出頭之日。”
“罷了，我可不需要你的感謝，更何況......你怎就知道我沒有幫助過魔主呢？”天道搖搖頭，否認李無極所說的話。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偏袒過任何人。
無論是原來守護諸天的天庭，亦或是後來入侵諸天，占領諸界的外神。
甚至是被外神當做弑神兵器所使役的數千萬年的......顧風。
她從未有過任何的偏袒。
興衰榮辱，成王敗寇，她見得太多，太多......
多到早已模糊了對時間的概念。
直到......當弑神兵器擁有自己名字的那一天，她似乎看見了什麼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可能......
說不定眼前脫離天命的弑神兵器，會讓自己在將來看到不同的光景。
正因如此，她才會對顧風以及他身邊所有的人感興趣。
不過......也僅限於此。
“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聽到天道這麼說，李無極頓時皺眉。
他心中最害怕的事，是擔心天道會向顧風透露天機。
若是如此，他的計劃便會不攻自破。
與其相反，天道則是漠不關心的瞥了眼神色嚴肅的李無極，擺擺手道：
“安心，我不會向顧風透露任何有關你的事情。”
天道所說，並非妄言。
但實際上......她知道，顧風也不需要來自她的任何消息。
“既然如此......我便安心了......”李無極緩緩說道。
“正如你所說的一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是你的幫凶，既然是幫凶，又怎會將你出賣？”
天道化身微微側頭，目光如同流轉的星光，透出一絲深邃的意味。
她的聲音滲透著歲月的滄桑，不禁令李無極心中一顫。
“你不過是我所有計劃中，不太重要的那麼一環罷了。”
天道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種淡漠的從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的結局，早已注定，至於你是否能打破結局，找到屬於自己的成神之路......全憑你自己的造化。”
李無極的心中翻騰，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我一定會成功，必定會成為諸天最強且是唯一的神明。”
“我什麼東西都不在乎，隻求極境，追求一切的極致，即便是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李無極眼眸閃爍，目光熾熱，充斥著野心勃勃、舍我其誰的霸氣。
“嗬嗬。”天道化身輕笑一聲，聲音宛如細流在空中蕩漾，帶著幾分不屑和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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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透過李無極，仿佛看向了更深的時空：
“說得不錯，除了你，恐怕也沒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吧......倒是可憐了那個叫白芍的小狐狸。”
沒有理會李無極逐漸陰沉的眼眸，天道的聲音繼續在空中繚繞，宛如一縷輕煙略過：
“說起來......她反倒比李菲兒還更加可憐......”
“不明真相的她，卻投入了滅族仇人的懷抱，本以為遇到了一生摯愛，結果則是陷入深淵。”
“剛有所察覺，帶著剛出生的女兒逃離地獄......也隻不過在懊悔和痛苦中與唯一的骨肉度過了短短的八年幸福時光。”
“要不是她還有些聰明，想方設法誘你立下天道誓言，恐怕就連那隻蠢蠢的小狐狸，也早都隨她而去。”
天道輕蔑地一笑，仿佛在述說一個早已定局的悲劇。
“你說夠了嗎？”李無極的聲音低沉，他的笑容如同寒霜般刺骨，心中滿是對天道的不滿：
“這些一切......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嗎？”
“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天道微微聳肩，目光遊離在空中，似乎對於一切都充滿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