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遺骸都如同宇宙中的星辰,承載著億萬信仰的力量,悄然散發出迷人的光輝。
那霧靄在光輝的照耀中逐漸凝聚,似乎在回應著秦霄的召喚,彙聚成一股無形的氣流,朝著他麵前的七塊神隕骸骨洶湧而來。
就在這股力量即將與他融合的一刹那,周圍的空間似乎被撕裂,一種撼動心靈的低吟聲響起。
那聲音似乎來自於遙遠的時空,夾雜著神隻們死亡前那絕望的悲鳴。
秦霄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他未曾想過居然還會有神隕殘念附著在那骸骨之上。
那低吟聲猶如一根無形的繩索,緊緊扯動著他心底的某根弦,令人感到一陣不安的顫栗。
當下,秦霄毫不遲疑,催動靈氣,猶如湧動的潮水,迅速灌輸於體內。
他的雙目閃爍著深邃而堅定的光芒,心中思忖:“絕不能讓這神隕殘念乾擾我的計劃。”
霎時間,一團熾熱的火焰自秦霄的軀殼內升騰而起。
仿佛從烈焰中重生而出的火鳥,撲騰著翅膀,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光圈。
將他與那七塊神隕骸骨包裹於其中。
火焰的光輝將整片空間映襯得一片通紅,宛如一座燃燒的熔岩之心,熠熠生輝,映得夜空紅日驟現!
“嗤啦~~~”火焰舔舐著四周的空氣,抵抗那神隕殘念,發出窸窣的聲響。
秦霄雙手結印,手指如同靈蛇般靈動,快速舞動,口中則誦念著古老的咒訣,聲如洪鐘,直擊蒼穹。
“轟隆隆~~~”
就在他咒語落下的瞬間,七塊神隕骸骨陡然爆發出驚人的光華,宛如萬道金光彙聚,僅僅隻是眨眼間,將那火光蓋過!
不止如此,甚至金光翻湧間,還有向秦霄襲去的趨勢。
霎時間,一股危機感瞬間籠罩秦霄心頭!
“放肆!都死了多久的垃圾,居然還有殘念尚存,怎麼~就這麼想被我再殺一次嗎?”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顧風驀地冷喝一聲,身影突兀消失在原地。
金色光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直逼秦霄,似乎要將他淹沒。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顧風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轟擊在那耀眼的金光之上。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隨之而起,整個空間仿佛被撕裂,光芒和血影在這一刹那間交錯,形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麵。
“轟~~~”
一聲巨響,金色光華在顧風的攻擊下如同泥牛入海,瞬間崩潰消散,化為無數的光點,悄然消散在空中。
緊隨其後,淒厲的慘叫聲如同亡靈的哀鳴,刺破了那短暫的寧靜。
那是殘念消散前的痛苦哀嚎,仿佛在控訴著過去的無奈與絕望,哀傷而又淒涼,回蕩在這片光華之中
這一刻,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在顫抖,仿佛連時間都因這一擊而停滯。
原本勢不可擋,十分耀眼的金光,在顧風的力量麵前,如同一張薄紙,輕易地被撕裂,轉瞬間便化作無形,消失不見。
秦霄的心頭一震,目光不禁聚焦於顧風的身影,心中的敬畏愈發濃鬱。
顧風的身影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峰,堅定而無畏,站立於那片光華的中心。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僅僅憑借著肉體的力量,他竟然將那些連神明都難以對付的神隕殘念輕易化解,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其實,這也怪不得那神隕殘念太弱。
要知道,這些殘念之所以會誕生,便是因為他們死前心有怨恨。
怨恨無法隨他們的死去而消散,時間一長,便形成了神隕殘念。
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死在顧風手中的難兄難弟。
原本就不是顧風的對手,更何況是已經變為沒有神智的殘念?
秦霄的目光掃視四周,最終落在那七塊神隕骸骨上:
“是晚輩大意了,此間信仰之力過多......未曾想到還能喚醒殘念......”語氣中透著自責與無奈。
“無妨,有我在,你安心。”顧風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顧風的右腳猛地跺在地麵,轟然作響,仿佛一聲驚雷在空中炸裂。
瞬間,虛空中泛起無數古老而又神秘的血色符文,宛如一條條鮮紅的長龍,遊動在空氣中,閃爍著璀璨的赤血光輝。
這些符文交織糾纏,化作一道散發著恐怖威壓的神秘法陣,瞬間將七具神隕骸骨徹底籠罩。
原本依舊在掙紮著的神骨,如同遭遇了無形的禁製,變得平靜,幽幽的金光也隨之消散,再無一絲漣漪。
秦霄看著那璀璨的血光,眸子裡透露出震驚的表情。
即使不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可他依舊被顧風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所深深震撼。
秦霄雖然知道七萬年前顧風一刃斬儘天下仙帝。
可他不知道......在那之前的神隕之日,儘是顧風一人的傑作。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血色符文,耳邊仿佛響起了古老的低語,那是來自於無儘歲月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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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萬年之前早已備下的赤陽血陣,其目的正是鎮壓這些神隕遺骸。”顧風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堅定與自信。
“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都交給你了。”他輕描淡寫,卻字字如鋼,令秦霄不禁為之一震。
“謝謝魔主......晚輩一定會做到。”他低聲自語,語氣堅定,似乎已不再是七萬年前那無助的少年。
另一邊,天地商會陰陽塔內——
在陰陽塔的最底層,拍賣會的餘慶與袁飛正沉浸在處理拍賣會的繁瑣交易事務中。
四周是細致的光影交錯,塔內的氛圍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令人感到一陣奇異的緊迫感。
就在這時,餘慶和袁飛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彼此對視,眼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兩人似乎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波動,仿佛來自於陰陽塔的深處,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大哥他......似乎開始了......”
袁飛的聲音低沉而顫抖,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仿佛在凝視著不可知的未來,內心的擔憂如同潮水般湧來。
“嗯,是啊,大哥他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餘慶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即便二人之前未曾有過任何交流,可他們心中的憂慮卻如影隨形,令他們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