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妖神教,蘇詩雅的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寒光:
“妖神教行蹤詭譎,難尋其跡......”
“那個邪教?”皇甫怡秀眉蹙緊。
妖神教,乃是西域妖界之內赫赫有名的邪教組織。
“我也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和根據。”
蘇詩雅搖頭歎息。
對於這個邪教,她也不甚了解。
唯一知道的,隻有他們的教主,是七大元始帝尊之一的李無極。
隻是......蘇詩雅總覺得有些怪異。
而皇甫怡聞言,思慮半晌後,卻說出了一點奇怪的現象:
“等等師姐......先前與那三名黑衣人遭遇之際......那個冰靈衛不惜燃燒本源,也要送那渣滓離開......”
“可按照師姐的說法,那渣滓被廢了修為,與凡人無異......”
“即便有著那個冰靈衛的靈氣相助,也不應該能從那三人手中逃脫才對。”
皇甫怡皺眉,隱約察覺出了什麼。
“確實!”
聽聞這話,蘇詩雅秀眉也漸漸皺緊。
皇甫怡說的不錯。
按理來說,就連孫梅都陷入了重傷......
一個被廢除修為,與凡人無異的渣滓,又怎能從黑衣人手中逃脫?
殺人滅口這個道理,他們身為死士,又怎會不知?
除非......
黑衣人是刻意放走他!!!
一念及此,蘇詩雅恍然:
“那些人,是故意放走他,讓他去傳遞消息......”
“傳出......有人針對風霜寒閣之人出手,這個消息......”
皇甫怡眸光閃爍,似是想到了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看到彼此眼底的駭然。
“若真是如此......”
蘇詩雅臉上浮現一絲苦澀:
“怕是有些麻煩了.....”
“不僅麻煩,恐怕還是滔天巨浪!”
皇甫怡麵沉如水,心中莫名多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當她拿出儲物戒中的通信玉符,聽到另一頭傳來的消息之後。
心中不安的預感,居然真的變為了現實......
“啟稟陛下,前不久離開王朝的徐閣老命牌破碎,身隕道消......”
通信玉符那頭,是聖天王朝女丞相,林青雲的聲音。
“什麼!!!”
皇甫怡猛然站起身來,驚呼出聲。
要知道,身為閣老的徐熙,可是一位聖境強者!!!
而且還是一尊聖境巔峰強者!!!
距離帝境,也僅有一步之遙。
“陛下,您節哀......”
那邊林青雲輕吸一口氣,隨後語帶悲切:
“木已成舟,人死不能複生......臣先去調查一番,若有發現,再向陛下彙報......”
隨著林青雲的話音落下,通信玉符也逐漸失去了光澤。
皇甫怡怔怔站了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
“居然是真的......”
徐熙的死訊,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那可是日夜陪伴在自己身側的長輩,亦是她心存敬仰的存在。
可以說,如果不是她的殫精竭慮,鞠躬儘瘁。
或許聖天王朝,早在她還在顧風那學藝之時,便被其他不朽王朝所吞並。
“......好......好得很......不管你們背後是誰......哪怕挖地三尺,朕都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皇甫怡銀牙咬動。
她萬沒有料到,竟然會有如此突兀的消息傳來,讓她措手不及。
而蘇詩雅,也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這麼看來,那些家夥不可能會是妖神教。”
“妖神教的那些家夥,膽子小,如果是他們動的手,絕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
“更彆說是用這種近乎宣戰的方式行事。”
“那麼究竟是誰?”
蘇詩雅黛眉微皺,腦海之中思緒翻滾。
“不行......我要去找師尊,即使事後會被師尊責備......我也要去......”
皇甫怡不禁碎碎念道。
眼下的情況,或許隻有去找那無所不能的顧風,才會有所轉機。
聞言,蘇詩雅卻不禁俏眉微蹙。
若是讓她去尋師尊......
說不定屆時整個天魔宗的人,都會知道,顧風失蹤一事。
“等等,師妹,你去尋師尊做什麼?”
“你忘了麼,師尊曾說過,不讓我們去尋他......”
蘇詩雅話未說完,就被皇甫怡打斷:
“大師姐,從剛剛開始......似乎隻要一提到有關師尊的事,你總會出聲打斷我......”
“是嗎?”
蘇詩雅美目眨了眨,忽的笑了:
“師妹,師姐這也是為了你好。”
“難道師妹忘了先前被師尊掛在樹上,吊了三天三夜的遭遇?”
蘇詩雅的威脅,於皇甫怡而言,算不上什麼。
她要是害怕,當初也就不會做出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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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看似是為我著想,可我卻嗅到了謊言和心虛......”
皇甫怡眸光幽幽,看著蘇詩雅。
她又非年幼,自小耳濡目染,又豈會是傻白甜。
此時的蘇詩雅,在皇甫怡的眼中,泛起淡淡的黃色。
而這也證明,她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在瞞著她。
此事,極有可能與顧風有關。
本來她還不想刨根問底。
可一聽到徐熙的死訊,憤怒徹底蓋過了她的理智。
她現在必須要去找顧風。
向他詢問有關那些黑衣人的消息,然後......複仇!
在她心中,身為師尊的顧風無所不曉,無所不能。
或許隻要找到師尊,她就能知道有關黑衣人的下落,將其一網打儘。
懷著這種目的,皇甫怡說出了她所看見的真相。
此時此刻,蘇詩雅所說的話,不過是在掩蓋她的心虛。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還真看不出來蘇詩雅的偽裝。
隻見蘇詩雅絲毫未亂陣腳。
即便是對上皇甫怡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也依舊鎮定自若:
“嗬嗬,師妹倒是有趣,我不過是替師妹著想罷,又怎會心虛?”
“哦~~~”
皇甫怡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