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金把剛才在魔池裡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道，“您看，他這都把功勞往他自己身上攬，連臉都不要了，這種小人去請他做什麼？”
“哎，先彆管這些。”
賽成功說道，“我問你，你能為維持住我們的幻陣嗎？”
“……”
賽金聞言，臉色有些難堪，道，“勉強維持一兩天。”
雖然她是最強陣武師，但對於大陣來說，她不是那麼擅長，她爺爺賽成功打造的“水月幻陣”更是難度極大，換做是她的話，不要說打造了，光是強行支撐，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就對了！現在‘殘’那幫家夥在變聰明，或者說幾個月的攻擊，讓他們銳氣大減，不再高傲的認為隨隨便便就能擊敗我們，所以他們也開始講究合作了，在池底洞窟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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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成功說道，“同樣的道理，說不定他們會在下一次進攻幻陣的時候，會加派人手呢。”
“我現在堅持這麼久，已經沒辦法再撐下去了，交給你的話，你最多能支撐一天。”
“剛才我聽說，上麵的支援，起碼要三四天才能到，那你說咱們還有希望嗎？”
“……”
他說完，賽金也滿麵愁容，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甚至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了。
她咬了咬嘴唇，道：“可是，咱們不能急病亂投醫呀！找秦夜來能做什麼？”
“雖然他曾經是龍國三子之一，天賦異稟，但他在燕京學府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天天不學無術，浪費天賦，他甚至沒有完整的上過一節陣法課。”
賽金嘟著嘴說道。
“哎……你不懂。”
賽成功搖頭歎息，滿眼憂傷。
“什麼意思？”
賽金不明所以。
賽成功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在龍國三子裡，他最被人看好嗎？或者說，最被上層的人看好，甚至有人還稱呼過他為‘北極之星’。”
“為什麼？”賽金好奇問。
“因為他看的最透徹。”
賽成功繼續往下說道，“他從出生起，就一直備受矚目，幾乎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長大的。”
“對其他孩子來說，或許是天大的榮耀，但他早已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所以，他在努力變得讓自己普通，不再那麼閃耀。”
“……”
賽金聞言，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不學無術的？？”
“錯，他不是不學無術，隻是該學的，他都學了，隻是表現的非常紈絝。”
賽成功說道，“你剛才說了，在燕京學府的那幾年，他從沒有學過一節完整的陣法課程，那是因為發給他的教材，他早就自己學會了，所以往往在教室打個卡就離開，要不然為什麼明明他看起來不學無術，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陣法老師，都拚命想收他為徒？”
“這……不可能吧？？”
賽金滿眼不可思議，道，“那為什麼每次測試，以及考試的時候，他都是中遊呢？”
“所以，我才說他早就看透這社會的本質與人性了，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懂得‘槍打出頭鳥’，所以有意表現的平庸。”賽成功說道。
“……”
賽金神情恍惚，還是不願意相信，甩了甩頭，繼續道，“您的意思是，所有課程其實他都很優秀，隻是故意表現的平庸，讓人認為他是紈絝子弟？”
“沒錯。”
賽成功說道，“當初有一次，我還是陣法院院長的時候，無意中出了一道連我，甚至連全世界的陣法師，都難以解開的題，但被他……”
“他解開了？！”賽金急忙問。
“沒有，他解了一半就走了。”賽成功道。
“切，我還以為解開了呢。”
賽金撇了撇嘴。
“你笨，他既然能解開的那一半，連我們幾個老頭子都解不開，所以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解一半，假裝不會的？”
賽成功道。
“……”
賽金再次被噎住。
思索一番，她接著道：“不對！他沒有練過武，這一點不是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無論陣法，還是其它，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丹田氣海上，都要建立在修為上，所以既然他不想學武，那學那麼多理論知識，有什麼用？”
“這一點……也是我們一直很納悶的事。”
賽成功長長歎了口氣，說道，“他明明是絕世天才，也在學習各科理論，但唯獨不學武，甚至有太多上層的人苦口心婆的勸他，都無濟於事，我們也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的滿腹學識，都不能用。”
“所以，你們都高估他了，一個不修煉的人，即便理論知識再厲害，也是白搭。”
賽金堅定這一點。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他的理論知識。”
賽成功說道。
“哦？？”
賽金不解的眨了眨眼，“光靠理論，他能幫得上什麼忙？”
“不是還有你嗎？”
賽成功解釋道，“你看，我打造的‘水月幻陣’中，蘊含了鎮國之魂的力量，所以非常堅固，這一點你知道的，對吧？讓你操控的這幻陣的話，你需要考慮的是，靈活的運用陣法，根據當時的情況，來不斷調整。”
“這就一個人要掌控成千上萬的木偶，來對陣敵人一樣，這是你的弱點，對嗎？”
賽金點了點頭：“嗯。”
“但他可以。”
賽成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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