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二氣盤旋成遮天蔽日的太極圖,楓紅劍氣裹挾著青傘殘影,將鬼群嘶吼碾碎成齏粉。
鬼王血瞳中映出旋轉的太極陣圖,卻在金光照徹天地的瞬間僵住——本該浮現的道祖法相化作漫天飄零的楓葉。
秋霜初降的庭院裡,青石板上倒映著三道人影。
師傅玄色廣袖翻卷如雲,指尖凝著半片被劍氣割裂的紅楓,稚嫩的雙生子握著木劍跪坐在滿地碎葉中。
"天地同塵非殺伐之術。"師傅的聲音穿透時空裂縫,染著舊日庭院桂花香氣。
他左手結子午訣抵住眉心,右手劍指劃出的弧光切碎飄落的楓葉,每一道裂痕都在空中凝成符咒殘影。
年幼的墨月白看著葉片碎成七十九瓣,墨玄青數著師傅變換了三百六十次的手印,卻始終學不會最後那道逆衝督脈的指法。
此刻太極陣眼爆發的金光裡,鬼王看見的分明是當年楓樹下未完成的禁術軌跡。
三百六十道手印在時空褶皺中補全,碎裂的楓葉自記憶深處湧出,每一片都帶著師傅渡入他們靈台的灼熱血氣。
雙生子在罡風中對視,終於讀懂禁術卷軸上那句"以骨血為引"的真正含義——交錯的長劍與傘骨割破掌心,交融的血線在太極圖中繪出師傅未教完的第三百六十一道符紋。
當楓葉漩渦吞沒鬼王真身時,墨月白聽見墨玄青在轟鳴聲中輕笑:"原來那日師傅故意漏教了半式。"
漫天紅雨中,兩道虛影握著孩童的手完成最後結印,禁術真正的名字隨楓香滲入大地——原來天地同塵,本就是師傅用二十年陽壽換來的血繼之術。
太極圖在青磚牆上緩慢旋轉。
黑煙化成的蓑衣男人突然抽搐著跪倒在地,竹笠滾入陰影,喉間溢出似人非人的嚎叫。
青白電光自陰陽魚中劈落,他揚起的麵孔泛起蠟質光澤,眼窩凹陷處竟折射出液態的金箔。
裂紋從脖頸向上攀爬,皮肉如遇熱的白蠟般塌陷,滴落的濁液在磚縫裡凝固成焦油狀球體。
白骨刺破半透明的表皮時,無數黑蛾自他張開的胸腔破繭而出,翅尖沾著琥珀色的黏液,在太極光暈中燒成灰燼。
融化的喉骨滾出一枚銅鈴,在血泊裡發出清脆的嗡鳴。
最後一縷黑煙消散前,墨玄青接住飄落的青銅鏡碎片,背麵龍紋與師傅書房暗格裡那枚殘片嚴絲合縫。
糖水鋪滿地符灰中,半張未燃儘的鎮魂符顯出血字——那竟是師傅失蹤前慣用的畫符手法。
糖水鋪重歸寂靜時,墨月白收起折扇,袖口雲雷紋不小心掠過青瓷碗,“咣當!”青瓷碗四分五裂,糖水撒了一地。
他指尖在桌角輕輕一叩,潑灑的糖水竟逆流回碗中,青瓷上的裂痕也消失無蹤。
雨不知何時停了,簷角墜下一滴雨珠,正落在羅庚碎片中央的"貪狼"星位上……
"救命啊!~這根本不是應急逃生通道,這是真的的楊枝甘露!"
方青青的尖叫聲像顆椰子般砸破夜市雨後的寧靜。
她正從夜市長街某家深海牢籠款糖水鋪的屋頂巨型漩渦裡彈射而出,碎花裙擺上還粘著三顆叛逆的西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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