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女孩有些不情願,夏寧二人想要出聲阻攔。
見到夏寧二人意圖,紀強不合時宜地點播道:
“這是紀盛的愛女紀憶,人自己的家事還是讓人自己解決吧。”
即便如此,夏末還是冷冷看著紀強身後的臃腫男人。
“如果這個小姑娘再受欺負的話,咱這次的合作就算了吧。”
雖然本來也沒什麼合作,隻希望這句威脅有用。
“一定一定。”
聽紀強允諾下來,紀盛也不再出聲,扯著紀憶離開。
可能是此生罕有地感到來自於陌生人的問頭,紀憶回過頭來幽幽地看向兩人,眼神中夾著一絲不舍以及對於回家的害怕。
目送父女走後,夏末看著這祠堂若有所思,向紀強問道:
“紀兄,我看著這地方祠堂有些舊了。”
“彆提了,兩年前旱災快吃不上飯的時候,我們按著古法辦了一場大祭典,結果祭典辦完,彆說下雨了,連個陰天都沒有。
後來還是村長聯係到了州城那邊,才知道有人工降雨這麼回事,跟上麵調度以後咱這才繼續風調雨順吃上了飯,大夥後來不迷信了,這個祠堂就廢棄了。”
紀強回想起過去,語氣中有一些無奈與憤懣,還夾雜著一絲淺淺的忌憚。
寧成成:“嗯,相信科學。”
“祭典?”
夏末不禁疑惑,之前看到的分部資料的附件裡有當地的風土人情,但是並未提及這尊雨落神像和祭典相關的內容。
“應該就類似於你們城裡的篝火大會,隻不過我們這邊窮講究,除了晚會之外還需要宰一些牛羊供奉神明。”紀強補充道,“兩位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村長那邊特意為二位準備了村宴接風洗塵,不嫌棄的話還請移步。”
因為有紀強跟著,白天束手束腳沒有辦法深入調查,調查員的工作就是將有限的情報無限擴大,一念至此,夏末同意了紀強的提議,便跟著他往村子東南方走去。
太陽已經逐漸轉變為夕陽,村長的住所並沒有夏末想象中的豪華,一棟中規中矩的二層小樓附著一方十分寬敞的院子,稍顯黯淡的白瓷磚和灰色的窗框給小樓提供了為數不多的色彩,整棟建築質樸簡約,但卻可以支持幾十個人的宴會。
也許是因為有貴客招待,屋內簡單整潔,彌漫著獨屬於農家人農家飯的樸實香味。
在紀褚的招待下幾人入座,桌上的除村長之外,還有幾位村中德高望重的男人。
入座之後農家菜也逐漸上桌,酒肉漸漸備齊。
紀村長顯得十分熱情,將兩樽大酒杯推到夏寧二人麵前,起哄道,“讓咱城裡來的貴客嘗嘗我們村的好酒!”說罷,兩人麵前的酒杯被添的滿滿當當。
聽到村長的陳詞,酒桌上的眾村民也明白了紀儲的意思,紛紛勸起酒來。
所謂喝好了好辦事,在任何地方都是行得通的,整個這桌上的眾人一副不醉不歸的的架勢。
“小孩子不能喝酒。”
夏末想著先為成成解圍,在酒場上青澀的大學生氣勢還是弱了些。
“誒,燁公子這是什麼話,小孩子不練酒量,以後怎麼頂天立地?”
“哥,不怕,我流著的可是燁家的血,今天讓這些人看看什麼叫做氣!魄!”
成成秉承著紈絝子弟天不怕地不怕的風格,就這豬頭肉,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氣勢十分洶湧。
然後倒在了桌上。
“你看看,當弟弟的都喝了,燁大公子不做個表率?”見到小成已經倒下,桌上不知名的老者起哄著。
“客隨主變,那就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