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星光點綴在夜空,映照在無邊黑暗的海麵上,圓月矗立在海麵的正中央,月光被層疊的海浪折出波瀾,一帆殘片在海麵上飄搖。
夏末隨著殘帆被淺浪推動,漫無目的,記憶已經疏遠,也不知應該向何處歸去,聲聲的海浪更襯托出夜色的寂靜。
“我這是要去哪啊?”
夏末有些失神,低聲呢喃,仿佛自己經曆過相同的場景,但感覺彼時彼刻多了一些期待,而此刻多了一些隨波逐流的隨和。
“好安靜啊。”夏末抬頭看著月亮,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了,還在組織的時候,基地裡麵每天隻有訓練,即便偶爾可以出來也總是四處奔波,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如果能夠活下來,那該有多好啊!”
夏末自言自語著,向大海訴說著自己的願望,表情茫然。
在這無邊的大海之上,又有何處是生。
夏末享受著這番場景,回憶著自己短暫的人生。
一點微弱的曦光從黑暗深處傳來,夾雜著一絲恬淡和神聖的感覺,夏末睜開眼,向著光源看去。
白光越來越近,慢慢地縮小成人的輪廓,像一位身形板正的老人,雙手背著,有一些神性。等白光消了好久,夏末才看清這位老者的麵容。
夏末仿佛見過這位老人,努力地回想著,終於瞥見自己記憶的一角,於是便開口道
“大叔,看來你也沒能逃掉。”
在無邊的大海上,夏末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搖搖欲墜,身處的大海可能連接著彼岸,所以才會看到往者的魂魄。
夏末有些傷感,抬頭繼續看向月光。
“唉,終究我也跑不掉。”
聽到夏末的聲音,白發老者緩緩開口:“讓超能力者敞開心扉以後,你便能拓印他們的能力。”
僅有一句話,老者的身影便化作星星光點消散,隻留下寂靜的海麵,寂寞的長夜。
“嗯,什麼東西?”夏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漸漸地,寂靜的長夜被人聲劃破,整個場景變得縹緲模糊,周邊開始有了交談聲,聲音的主人都十分熟悉。
夏末的意識回歸,從短夢中醒來。
睜開眼睛,夏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車的後廂上,後廂被改造過,兩排有座椅,中間空餘出很寬敞的空間供傷員休息。
“大哥哥你醒了?”紀憶稚嫩開心的的聲音傳來,此時蹲坐在夏末旁邊,眼角還帶著淚花。
夏末本能的摸向自己的傷口,但發現原本十幾公分的傷口現在已經奇跡般的愈合,目前僅僅隻能感到一些失血的虛弱。
寧成成見夏末想要起身,開口勸道:“阿末哥,雖說傷口已經愈合,但流的血可是實打實的,你還是繼續躺著吧。”
“夏同學現在感覺如何?”坐在薛如星旁邊的男士開口問道。
男士身穿白色大褂,短發梳理的很有型,帶著黑色方框眼鏡,單外貌就兼具謙謙君子的儒雅和懸壺濟世的氣質。
“頭有點暈,有點惡心。”因為剛經曆過類似於走馬燈的幻想,此時夏末末隻有對生命的尊重,有什麼說什麼。
“看來還是失血有點多,不過影響不大,回去補充營養,好好休息即可。”
薛如星:“老弟,這我是天佑醫生,如果沒他在,你現在是生是死可不好說。”
“天佑神醫,這是什麼手法啊?我印象裡我這有一大道口子。”
“我的超能力是愈合,像你這樣的外傷正好能用上。”天佑醫生語氣溫柔,儒雅至極,“叫神醫太過生分了,我姓楚,楚天佑,在分部擔任醫護員,是你的同事。”
紀憶的眼神充滿光亮:“是啊夏哥哥,這個大哥哥特彆厲害,右手放在你傷口上麵發了道光你就愈合了。”
夏末抬起手輕輕撫了撫紀憶的頭發,“你也很厲害啊,你救了我和小成。”
“我當時特彆害怕,幸好有姐姐在。”紀憶稍微低下了頭,經曆過生死以後原本諾諾的感覺淡了一些。
“這個小姑娘就是你報告裡提到的投影能力者吧?”從前排傳來一位成熟男人的聲音。
夏末微微抬起頭,看向司機位置上的靠譜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