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並州華盛集團下屬博物館中,抓捕飛賊的工作人員被聚集到一起準備事前動員,其中就包括精神萎靡的夏末。
田森警官作為本次事件的負責人,和之前為眾警員培訓的油膩老頭站在人群前麵。
田森警官雖然精乾,但麵對油膩老頭此時也表現出了獨屬於下級的乖巧懂事。
“郭局,您看這樣部署還可以嗎?”
田森警官帶著他口中的郭局大致了解了現場的部署,簡單來說就是通過人海戰術將整個博物館圍成裡三層外三層,再加上各種巡邏小隊不間斷巡視,所有人無線頻道保持開啟,並且與馬老板溝通過隻要情況不對會立刻降下整個展館的封鎖閘門,到時候一定讓盜聖和輕靈插翅難逃。
老頭一開口那味道就出來了,“嗯,小田啊,乾得不錯。”
“還是郭局培訓的好,而且為了防止兩個飛賊混進人群裡麵,已經跟馬老板聯係好了,今天海洋之心的展覽取消,所有無關人員一概不準入內。”
還沒等田警官吹完牛,展廳的大門被推開,比預想中多數倍的遊客蜂擁進來,其中有八成都是盜聖和輕靈的粉絲,一成半是來湊熱鬨的。
人群無視了駐紮的警方,自顧自充滿了整個展廳,其中男男女女都經過精心打扮,隻希望在人群中可以吸引輕靈和盜聖哪怕一次的目光。
郭局長有些微微出汗,為原本就油膩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光亮,“這也是,咱的部署?”
麵對詢問,田森警官臉上有些掛不住,掏出手機給馬老板去了電話。
沒等鈴聲響幾聲,這位傳說中的馬老板就在保鏢的擁簇下從大門走了進來,氣場十足。
馬盛宏穿著粉色西裝,有些謝頂,僅剩的頭發被梳到一邊,身材肥胖,口中叼著一根雪茄,各種金飾品滿滿地戴在手上。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是這樣形象的資本家會真心實意搞慈善,要麼是盜聖瘋了,要麼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且資本家總是會抓住商機的,原本一百一張的限量門票硬生生被炒到兩千一張而且供不應求。
見到田警官臉色有些難看,馬老板帶著笑意走近招呼道:“不好意思啊田警官,實在是客人們太過熱情,誰說現在審美變俗了的,大家來不都是為了藝術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馬老板的笑聲又奸詐又爽朗,聽的田警官渾身刺撓。
“你就不怕盜聖混進來把東西偷了?”
“這不是有田警官在嘛,那我這小老百姓可是放了一萬個心了。”
此時田森警官無比的無語,平時輕靈偷東西各種起碼那些被害人表麵上會配合警方,怎麼今天這個死胖子這麼討厭,就應該讓盜聖把他開盒了拉倒。
“你這樣不配合我工作很難開展的!”
“欸,極端了,小田,我想馬老板,你不給賊機會,賊怎麼現身呢?放長線,釣大魚,懂嗎?”
“呀,這位是?”馬老板並不認識郭局長,但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他身份不凡。
“這是州城總部來的郭陽,郭局長。”
在一方職業吹噓之後雙方正式進入正題。
“就這樣安排吧小田,喜歡藝術的人這麼多,咱怎麼能打破老百姓們的追求呢?”
“對呀田警官,人這麼多,說不定盜聖反倒不好下手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田森已經萬念俱灰,想了想算了,又不是第一天有賊從自己手上逃掉了,隨即開始安排在場的警察去到各自的位置上看守。
直到馬老板將郭局長邀請到貴賓室詳談,田警官才鬆了口氣,恢複了往日的精乾模樣,走到了夏末和陳果旁邊。
田警官向夏末伸出了手,“你就是這次支援我們的公職偵探吧,這次辛苦了。”
夏末對田警官的印象不壞,出於禮貌同樣與對方職業吹噓了一番。
“所以,夏偵探,你覺得盜聖,今晚會來嗎?”
夏末被這個問題搞得有些懵,“不是警方已經破解他的預告信了嗎?”
“破解啥呀,我們先收到輕靈的信沒有公開,一直在調集人手準備實施抓捕,直到後來收到盜聖的預告信,根本沒有餘力再破解他的迷題,隻是約摸覺得他可能會在今天來偷海洋之心,想著防一個也是防,兩個也是防,索性就定在今天了。”
“......”
所以說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以我對盜聖的了解,如果你看完預告信覺得他是來這偷東西的,那他十有八九就真是來這偷東西的。”
小成從陳果處得知了預告信的內容,“阿末哥,那預告信你能解讀嗎?”
夏末哪是藏拙的人,對照預告信,夏末開始解讀。
“首先,第一句中的‘月墜鵲橋’應該扣合的就是祈巧節的經典典故,某郎和某女年度相會,
‘星做箋’星星是背景,所以時間應該是晚上;
‘鮫綃浸透夜光寒’指的應該是深海的幽藍光芒;
‘滄溟萬丈藍’直指海洋本色的深邃底蘊;
所以我覺得大差不差盜聖今天應該是會現身的。”
聽到夏末的解讀田森兩眼放光,誰說這公職偵探便宜的,這公職偵探可太好了。
“那夏偵探,能知道具體的時間嘛?”
“那就應該隻有那句‘銀漢垂珠玉盤落’了,所謂銀漢就是銀河,銀河垂下星光,玉盤就是月亮,玉盤落就是月亮開始落下,所以時間應該就是天上能看見星星到月亮落下這段時間了,也就是大概晚上8點到淩晨4點左右。”
聽完夏末的描述,田森警官立刻了然,通過對講機提醒眾警員加強晚上8點到第二天4點的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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