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整個6層的腳步散儘重歸寂靜,在確認敵人已經全部離開後,在機房的一處角落現出了夏末和輕靈的形體。
就在剛才巴托小隊搜尋的時候,夏末將輕靈擋在身後,同時將周圍的環境投影在自己身上,完成了兩個人的隱藏,躲過了雇傭兵的搜尋。
此時夏末也終於可以解除月盈狀態,左手壓住右臂滋滋冒血的傷口,鬆了口氣蹲坐下來,自言自語了聲:
“真是危險,下次還敢!”
借著機房設備閃動的提示光,輕靈看到了夏末方才為救自己此時血流不止的傷口,絲綢眼罩下閃過一絲動容,俯身來到夏末旁邊,抬起夏末的胳膊檢查起對方的傷口。
傷口很深,血流不止。
無法置之不理,輕靈起身在機房的櫃子裡翻找了一會,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一瓶酒精給機器用的,不過大差不差)。
輕靈坐在地上,再次抬起夏末的右臂,從口袋中拿出一條手帕,蘸著酒精為夏末的傷口傷口做了簡單的消毒。
酒精強烈刺激著夏末的痛覺,夏末輕嘶了一聲。
“輕點,姐姐,我還年輕。”
“忍著點。”
在消毒過後,輕靈伸直左腿,將自己的絲襪扯下一塊,隨後細致地撕成一長條,小心翼翼地將夏末的傷口包紮起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看著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繃帶”和在昏暗環境下輕靈露出來的光滑大腿,夏末瘋狂壓製自己躁動的心,輕輕咳了一聲。
“姐姐這麼好嗎?”
輕靈也癱坐在夏末身邊,眼罩下的表情中有一些落寞,“一個人過總是需要多學一點。”
雖然用了偽音,但是輕靈的嗓音很是優美清冷。
夏末可見不得這麼好的姑娘落寞,不合時宜道:
“話說這玩意你洗了沒,不會真菌感染吧?”
“當然洗了!”輕靈反駁著,有些撒嬌似地拍了拍夏末的肩膀。
這誰能不心動?誰能不心動?
隻是夏末不解風情,隻是感覺這一拍也很熟悉,可就是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個熟悉的源頭。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輕靈重新鎮定下來。
“你一個偵探怎麼跟盜聖走到一塊了?”
因為夏末戴著夜行服自帶的麵罩,篤定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料想對方一定是為了詐自己的身份,所以裝模作樣將聲線壓低,“什麼...什麼偵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輕靈看到眼前的人傻傻的,歎了口氣,“你下次偽裝身份記得把發型變一變,我總不能連幾個小時前見過的人都分辨不出來吧。”
聽完,夏末揉了揉自己的短發,雖然這短發不管怎麼揉也變不成彆的。
“你呢,為什麼當盜賊?”
“為了拿回本來就屬於我家的東西。”
輕靈說的很堅定,仿佛想起了過往遇到的所有不公一般堅定。
雖說之前夏末覺得輕靈就是蘇雅,但真當這個女孩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夏末又不這麼覺得了,因為蘇雅給夏末的感覺是那種沒苦硬吃而且習慣順風順水所以高高在上的俏家大小姐,不像身邊這個姑娘一樣又堅強又落寞。
不知道為何,夏末看到輕靈的堅強模樣,冷不丁說了一句:
“沒事,會過去的!”
輕靈回過頭來看著夏末,直到看地夏末覺得有些尷尬,才開口道:“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跟盜聖在一塊呢?”
“我可是偵探,那我肯定是來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