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峰嚇得簡直屁滾尿流,驚慌失措地喊:“彆殺我!彆殺我!”
郝牛搖了搖頭:“彆殺你,好難啊!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手中獵刀,就要發力。
張九峰嚇得閉上眼睛,嘴巴卻還在張著。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人生自古誰無死,偏偏每個都怕死。
張九峰也不例外,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慌張。
忽然,蘇璞玉大喊:“好了,郝牛,彆殺他,不值當!”
她抓住郝牛的手,直搖著頭:“放了他吧,殺這種人都是臟了自己的手,萬一出了啥事,這……這可是要吃人命官司的。”
張九峰猛然瞪大雙眼,蘇璞玉的這番話對他來說,簡直如同天籟之音。
他拚命點頭。
“沒錯沒錯,蘇姑娘說得太對了,這……這就叫真知灼見啊,郝兄弟!郝同誌!你殺了我,沒整也會吃上人命官司!”
“不值當!真的不值當!”
“要不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對這種想收拾自己的家夥,郝牛還真想收拾了。
但蘇璞玉不讓他殺呀,所以也沒辦法下手了。
他隻能把獵刀收回來,又朝張九峰的腚狠狠一踹。
“今天就放了你的狗命,回去告訴蘇建國,還想攔住我和他女兒,最好找來更厲害人物,不要找你這種半桶水的。”
“什麼專家級獵人,磚頭的磚吧?”
張九峰又氣又急,卻不敢有任何駁嘴。
給自己下台階的話語,他都不敢說。
他怕說了,郝牛會不顧一切把他收拾掉,畢竟從郝牛臉上看出了騰騰的殺氣。
這種殺氣不摻一點假,是真想把他乾掉的。
張九峰連滾帶爬,忍著痛跑了。
蘇璞玉興奮地嚷:“太刺激了!郝牛,好幾次我都覺得你肯定鬥不過這家夥,會被他收拾掉,想不到,最後是我們把他收拾了!”
郝牛把頭一點,又看向大樹上邊的金雕。
“要不是金雕兄出馬,我都快扛不住了。”
蘇璞玉也看了過去,揮舞著兩隻小手。
“金雕兄,謝謝你!”
金雕拍打著翅膀,一陣呱呱叫。
蘇璞玉好奇地問:“郝牛,金雕兄在說什麼呀?”
郝牛一本正經:“它在告訴我們,不用謝,你幫我,我幫你,世界更美好。”
蘇璞玉撲哧一聲笑了。
而金雕飛了起來,在兩人頭上一陣盤旋後,就飛到那邊山坡上。
山坡上還到處掉著毒蛇的屍體,金雕也不客氣,叼起一條,就嘰裡呱啦吞進去,還顯得特彆享受的樣子。
凡是雕類,都特彆喜歡吃蛇肉,因為蛇肉細膩易消化。
看金雕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郝牛和蘇璞玉都燦然一笑。
忽然,蘇璞玉想到什麼,趕緊去扯郝牛的衣服。
“你剛才被那麼多烏雕叼到天上去,傷口現在啥情況啊?剛才我都沒檢查清楚。”
“沒事了,我挺好的。”
郝牛雙手一攤:“就是衣服爛了,可能穿不了,但皮肉沒受多大傷害。”
蘇璞玉定睛一看,還真是。
雖然郝牛身上有不少傷口,但都顯得非常細微,淡紅色,算是有道痕罷了。
都算不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