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軍說:“派出所的同誌連夜把她送到市裡治療,她傷得太重,縣裡都沒足夠的醫療條件。”
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蘇知青的父母有點不簡單,一直想讓女兒回省城,但她就想留村裡教學生,她父母也拗不過,可這回她受了這麼大的傷……”
“估摸著,她父母會痛下決心,不管咋樣,都得讓女兒回省城!恐怕,蘇知青永遠不會回來啦。”
對於蘇璞玉的背景,郝牛比王保軍要清楚。
這樣的話,他也不意外,但臉上,還是透出幾分陰霾。
“蘇知青一走,孩子們咋辦?”
王保軍搖搖頭:“能咋辦,這年頭,要找個老師來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教學生,基本不可能,孩子們以後呀,沒書讀了。”
他長長歎氣,背著手,就朝外走去。
郝牛有些失落。
蘇璞玉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父母肯定不管怎麼著,都不願讓她再來村裡教書。
真的很有可能,以後就再也見不著麵。
昨晚救了她,兩人也算有了不少肌膚之親,但從此以後,就要變成兩個世界的人啦。
阿婆問:“阿牛,你不會真喜歡蘇知青了吧?看你跟丟了魂似的。”
郝牛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我……我就是一想到以後可能見不著麵了,有點失落。”
阿婆一幅過來人的樣子說:“還說不喜歡她,要不喜歡,怎麼會想到以後見不著麵了,就會失落?你這孩子啊!”
“但阿婆覺得,蘇知青會回來的。”
“對了阿牛,你不會真答應大隊長,還要去殺豺狗吧?”
郝牛馬上點頭。
“必須的嘛,豺狗太凶殘了,不全收拾掉,以後各個村子,還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剛才大隊長也說了,乾了豺狗,就有獎賞。”
“我要成立獵狗隊,專門打豺狗,賺點錢,把咱們破屋子拆掉,蓋個更好的!這屋子太爛了,再住一兩年,沒準都會塌掉。”
“我得讓阿婆住新房子!”
阿婆舒心一笑,在郝牛肩膀上輕輕拍著。
“你呀,就跟你爸媽一樣孝順,但也要小心,豺狗可不是好打的,你大腿上的傷,我昨晚給你處理,都嚇得心驚肉跳!”
郝牛說:“阿婆,你放心,以後我會小心,再說了,男人就得不怕流血流汗,才能成為男子漢大丈夫,我回屋再躺一會兒。”
他又覺得精神不振了,直犯困。
他去看了看黑蛋子,就回屋睡覺。
在此之前,也看了看腿上的傷口,同樣被阿婆用針線連起來。
但這愈合程度,有些奇怪啊!
好像遠遠比黑蛋子快,恐怕過不了一天,就能拆線。
郝牛有點驚奇地自言自語:“難道重生回來,不單單擁有馭狗神通,宰殺猛獸,能獲得神奇空間,還擁有了很強的自愈能力?”
郝牛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著睡著,他突然聽到了推門聲。
迷迷糊糊張開眼睛一看,眼睛頓時閃亮閃亮。
竟然是蘇璞玉進來了。
她穿著一條藍色工裝褲,白色襯衫塞進褲子裡,顯得非常清爽乾脆,頭發紮得高高,一走一晃。
一張漂亮得就像仙女的臉蛋,讓人覺得好看!愛看!想多看!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脈脈含情地郝牛。
她輕盈地走了過來,站在床邊,俏生生地看著郝牛,突然就嫣然一笑。
笑得好多情啊!
郝牛驚訝地問:“蘇知青,你咋回來了?你傷好了麼?”
“好了啊!”蘇璞玉歡喜地笑著。
郝牛不可置信:“好了?咋那麼快?”
“你不信啊!”
蘇璞玉眨巴著迷人的大眼睛說:“你不信,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