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郝牛開口了:“炮筒子,回來。”
炮筒子馬上跳起來,搖頭擺尾跑回郝牛身邊。
郝牛也來到了門口,先關切地看向阿婆。
“阿婆,你沒事吧?”
阿婆直搖頭說:“我……我沒事,還好!阿牛啊,幸好黑蛋子有兩個夥伴陪著,要不就被……就被紅兵打死了呀,他咋跟他爸媽一樣呢!”
“老想打黑蛋子的主意!我要有力氣,都抽他一耳光!”
郝牛陰沉著臉說:“阿婆放心,以後他們打不著了,誰想打死我家的狗,我就打死他!”
郝紅兵掙紮著爬起來,狠狠指著郝牛。
“郝牛,你踏馬變牛了啊,連我爸的手臂都敢打斷,我們就上門要你這條快死掉的狗,反正都死了,吃它肉咋了?”
“乾嘛把我爸打成那樣!現在還打我,你反了是吧,是不是反了?”
他還走過去,頤指氣使地,用手指頭直戳著郝牛的胸膛。
“你踏馬現在立刻跪下道歉!還有剛才這條狗,是你讓它咬我的吧?”
郝牛後退幾步,嫌棄地在鼻子前扇了扇。
“沒錯,是我讓它咬你的,但沒咬著你,倒把你嚇得尿褲子了,郝紅兵,原來你膽子是老鼠膽呀。”
郝紅兵一聽,滿臉尷尬。
“他娘的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揍死你!彆忘了,我以前怎麼揍你的,你馬上跪下去,向我磕頭認錯,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
“阿婆的錢是我的,魚腩魚肚是我的,黑蛋子的肉也是我的!”
“還有這兩條土狗,你幫我打死它們,我也要帶回去吃肉,聽到沒有,快點!”
郝紅兵還以為郝牛是以前的郝牛呢,繼續逼過去,用手指頭狠狠戳著他的胸膛。
郝牛沒往後退了,臉上還透出幾分殺氣。
“我連你爸的手臂都打斷了,你猜我會對你咋整?”
郝紅兵喝道:“你還敢對我咋整?老子一隻手就可以把你脖子捏碎,要不要試試?”
他猛然抬手,就要抓住郝牛的脖子。
他以前可沒少這麼欺負過郝牛!
忽然,郝牛伸手,抓住他一根食指,猛然向後一掰。
哢嚓!
郝紅兵疼得發出豬叫!
一下子,滿頭滿臉都是黃豆大的汗珠。
他嘶嘶直吸氣,滿臉痛苦驚慌地喊:“你……你踏馬還真敢掰斷我手指!你吃錯藥了吧。”
郝牛剛才是掰斷食指,現在又抓住郝紅兵的中指。
他嗬嗬一笑:“我連你爸的胳膊都敢打斷,你咋還這麼大膽,戳我胸膛,還想掐我?“
哢嚓!
中指又被郝牛掰斷!
“啊啊啊……疼死我了!”
阿婆都看呆了,趕緊說道:“好了好了,阿牛,你不要再掰他手指了,他……他咋說也是你堂哥啊。”
郝牛說:“我哪有這種堂哥,以前就把我欺負得夠嗆,現在看我家的狗快死掉了,還要搶它的肉吃!郝紅兵,要不是阿婆說情——”
“我一定會把你這五根手指掰斷!你踏馬還不趕緊滾!”
說著,狠狠一腳踹在郝紅兵肚子上。
那是真不留情,踹得他肚子都快要爛掉了。
他摔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時間,都不知道抱手指好,還是捂肚子好。
也難怪郝牛這麼痛恨郝紅兵!
前世,就是郝紅兵要討老婆,把他和阿婆從家裡趕走,占據了他的地來蓋新房子。
當時,郝牛還不願意的,趕走了,他和阿婆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