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獾油這東西,有特彆好的藥效。
像什麼燒傷、燙傷、曬傷,還有皮膚乾燥開裂,甚至各種皮膚病,用狗獾油抹個三五天,哪怕不好,也會有好轉。
狗獾的骨頭,包括頭骨,差不多得有十二三斤,全部剁下,丟給一幫獵狗吃。
沒多久,院子裡就一片嘎吱聲,一幫獵狗啃得不知有多香。
去除了皮毛、脂肪和骨頭啥的,剩下的肉還有差不多二十斤。
按照郝山郝水的提議,決定做一頓美滋滋的紅燒肉吃。
做紅燒肉用到的佐料不少,五花八門,家裡沒有的,郝山郝水就溜回家去,偷了一批過來。
做紅燒肉除了八角、桂皮、香葉和各種香料,還有冰糖、料酒、醬油。
現在都有了。
郝牛把狗獾肉切成大塊大塊,放到鍋裡加水,放了薑片、蔥段和料酒,用大火煮開,差不多了,就撈了出來。
接著,燒熱一口鍋,放了豆油。
等油開始吱吱作響了,就把撈起來了還瀝乾水分的狗罐肉,放進去!
嘩啦啦!
沒多久,大塊的肉,就煎得金黃金黃的,那帶著油勁兒的肉香味,把鼻子都快要熏融化啦。
彆說郝山郝水,阿婆在旁邊聞著,都禁不住直吞口水。
把大塊的狗獾肉煎好,就加入各種香料,進一步炒出香味。
阿婆也用了一口小鍋,放些冰糖,炒成糖漿再倒進鍋裡,放些醬油。
翻炒一陣子,加些熱水,基本大功告成。
鍋蓋一蓋,任由它燉著。
雖然現在大家都很餓,肚子咕咕叫,但一想到燉好了肉,就有大塊紅燒肉吃,全忍了。
而阿婆也煮好了糙米飯,先一人盛了一大碗。
大火猛燉不到半個鐘頭,一大鍋香噴噴的紅燒肉燜好了,直接把鍋放到飯桌上。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來。
一人捧著一大碗糙米飯,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咬一口,吧唧吧唧香。
再扒口飯,整個人,一下子就像從冬天到了春天,生機勃勃。
嘴巴敞開了!
喉嚨敞開了!
肚子敞開了!
渾身都跟著敞開。
就這麼一口紅燒肉,對山村裡很少能吃到肉的人來說,絕對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何況還是狗獾肉!
郝牛和郝山郝水都是年輕人,胃口特彆好,加上折騰了一上午,都餓得肚皮貼上脊梁骨了。
鍋裡的紅燒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失。
沒多久,就少了起碼一半,一半就差不多十斤呀。
再舀些紅得發亮的肉汁,澆到糙米飯上,三下五除二,米飯也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三個棒小夥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按著鼓脹脹的肚子,彆提有多舒服了。
郝牛說:“剩下這些紅燒肉,待會兒帶一半回去給你們爸媽吃。”
郝山說:“用不著了吧,牛哥,他們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你也用不著記掛,這肉咱們吃了就行。”
郝水直點頭。
郝牛說:“算了吧,畢竟打了你們爸媽幾耳光,就當補償,也得讓他們知道,跟我打獵,雖然會吃苦,但也能吃肉。”
郝山郝水咧嘴一笑,點頭答應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喊叫。
“阿牛,你在嗎?你在嗎?你在不在呀?”
郝牛頓時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