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興國一扭頭,看見出手的正是郝牛,嚇得趕緊後退十幾步。
之前可被郝牛揍過兩三回了。
被他打斷的那隻手,現在還沒好呢。
一不小心就疼得直鑽心。
他眼珠子一轉,趕緊叫嚷。
“大家快看啊,我可是郝牛的親二伯,他前段時間打折我一條手臂,現在又當著大家的麵,甩我耳光!他還是人嗎?他就是畜生啊!”
陳綠芳也直叫嚷。
“我兩個兒子給他賣命,給他出生入死,打了這麼多豺狗,我們拎回家幾條咋了?還打人,你們說,這對不對?”
這一嚷,郝家大房也來勁了。
一家四口全部大聲叫嚷,說郝牛絕不是人!
就算是人,也人麵獸心!
打了大伯和二伯,還把二伯家兩個兒子當做牛馬使。
這把郝山郝水搞急了,趕緊大聲解釋,說牛哥根本不是那樣的人,跟著他打獵,賺了不少錢了,每次打到了啥東西,隻要有他們參與,都會平分。
氣得陳綠芳指著他們大罵!
“真是兩個兔崽子,絕對被郝牛洗了腦,要不咋會胳膊這麼往外拐呢,我和你們爸,幫你們爭取好處,沒想到——”
“你們還站在郝牛那邊,真是要氣死爸媽嗎?”
郝山郝水還要嚷嚷,卻被郝牛阻止了。
打嘴炮有屁用啊!
得更狠的!
他左右一看,撿起旁邊一根木棍,朝郝興國狠狠一指。
“把你扛著的豺狗放回去,要不彆怪老子不客氣!上次打斷你一條手臂,現在就再打斷另一條!”
郝興國馬上大嚷:“鄉親們看看,這惡狗啊!還要打斷我一條手臂,他六親不認,你們評……”
沒說完,郝牛就衝了過去,衝郝興國揚起棍子。
嚇得他扭頭就跑,剛才扛在肩膀上的兩條豺狗,都掉在了地上。
郝山郝水趕緊跑過去,撿起豺狗,放回拖板。
周圍的鄉親,也覺得郝牛有點過分,要不勸導,要不指責,各種和稀泥。
郝牛冷笑不已。
“郝興國和郝慶國這兩家子,以前咋對我的,你們都能看到!現在,老子不吃那一套了,就算親戚又咋樣!老子打到的東西,乾嘛要分給他們?”
“但郝山郝水幫我的忙,我會分!”
“誰再嚷嚷,我連他一起打,老子今天還就做惡霸了!”
一幫村民嚇得膽顫心驚,不由連連後退。
現在郝牛可謂威名赫赫!
誰不知道他是打豺英雄,連豺狗野豬都敢打,更彆說揍人。
郝牛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有時候,解釋就是軟弱的表現!
老子就不解釋,看誰敢把我咋的?
我郝牛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他又舉著棍子,朝郝慶國等人一指。
“你們也想分豺狗是吧,來呀!拿啊!隨便拿。”
郝紅兵就嚷:“你踏馬彆以為我不敢拿,你搶了我們家幾百塊,這一拖板的豺狗和蟒蛇,全賠過來都是應該的!”
“你信不信我立刻報警,叫派出所的人抓你!”
郝牛二話不說,砰!
一棍子打在他的肩膀上。
當即,打得他齜牙咧嘴,嗷嗷痛叫,宛如殺豬。
“現在就去報警啊,去啊。”
郝牛用棍子指著他,威風八麵。
頓時,嚇得郝紅兵和他爸媽,還有妹妹都不敢吱聲了。
一方麵他們心虛。
另一方麵,郝牛這凶悍的樣子,確實嚇人,比村裡最可怕的惡霸還惡霸!
要是報警有用,村裡村外也不會有地痞流氓了。
郝牛又看向周圍,淡淡地說:“現在我要十個鄉親父老幫我的忙,要敢殺豺狗,會剝獸皮的,誰願意報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