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給我住手!張嘴的,給我閉嘴!一個個有頭沒腦的,他說我搶他黑熊,我就搶了?證據呢,拿出來啊!”
“造謠一張嘴,說啥就是啥?”
郝牛用儘全身力氣大吼,震得兩個要把熊寶貝搶過去的獵人頓住了,甚至渾身發了一個抖。
周圍仍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也瞬間噤若寒蟬。
這小子,咋那麼大膽!
偷馬老大的東西,還乾勁十足。
馬誌清也一愣,然後嗬嗬一笑。
“證據?要啥證據?彆的不說,就說這頭黑熊,你說你打的,有誰信?誰信你這個毛頭小子,能打一頭黑熊啊!”
“你以為是阿貓阿狗,隨便打啊!”
“放眼整個縣城,能打黑熊的人,一隻巴掌數得過來,其中就有我,大夥兒說是吧?”
所有人紛紛點頭。
郝牛把頭一搖。
“說這沒用,凡事講究證據,你說我打的黑熊是你的,你有沒有留下啥標記?熊掌有標記嗎?熊膽有標記嗎?熊血有標記嗎?”
馬誌清被問得有點啞口無言,但很快就笑了。
“你這不胡攪蠻纏嘛,偷了我的熊,還想倒打一耙!誰會在熊血熊掌上留下啥標記。”
“好!”郝牛把頭一點:“那我又問你,你這頭熊啥時打的?啥時發現被我偷的?又是啥時知道我在黑市賣這東西,跑來要的?”
兩個年輕的獵人不耐煩了,猛然朝郝牛揚起拳頭。
“你他娘的廢話真多!說你偷了,你就偷了,讓你還回來,你就還回來!還那麼多囉嗦!”
馬誌清揮手製止他們,笑嗬嗬地說:“行!你這小偷,就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他看了看熊血,馬上了然於胸。
像他這麼有經驗的獵人,一眼就能從熊血和熊掌的新鮮程度上,判斷這頭熊大概啥時死的。
他淡淡地說:“昨晚我上山打死這頭黑熊,今天一大早就把它拖回來宰了,放了熊血,切了熊掌,挖了熊膽。”
“本來都跟人說好,要賣給他的,但被我放到一邊後,一眨眼不見了。”
“我就琢磨著,偷我這些熊寶貝的人,肯定會拿到黑市賣,所以就帶著兩個徒弟跑來,這一看,果然看到了!”
郝牛哦了聲,指了指裝熊血的木桶。
“所以,我拎了你這一木桶的熊血?”
馬誌清不愧老狐狸,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剛思索呢,他一個徒弟就嚷了起來。
“這不廢話嘛!你就是偷了我師父這一木桶的熊血,然後拎到這來賣!”
郝牛不急不躁,又指著四隻熊掌。
“也確定,這四隻熊掌就是你們打的?”
另一個徒弟狠狠地說:“這就更廢話了,我們跟著師父一起打黑熊,會不清楚?四隻熊掌,還是我親手剁的!”
郝牛長長哦了聲:“所以,你剁下這四隻熊掌後,做了些啥沒有?”
兩個徒弟一愣,不明所以,都不約而同扭頭看向馬誌清。
馬誌清也一頭霧水,冷冷盯著郝牛。
“小子,你彆岔開話題,還不趕緊承認,這些熊寶貝是你偷的,拖延時間有用嗎?”
“我本來還想放過你,但你這麼冥頑不靈,可彆怪我就照他們說的,讓你跪下向我磕頭認錯!甚至,我還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周圍的人,有的罵,有的勸,反正就一個意思——
你彆頑抗了!老老實實招供吧!
這頭黑熊就是馬老大打的,除了他打的,誰還有這本事?
郝牛嗬嗬一笑:“馬老大是吧,虧你打了幾十年的獵,卻連老獵人的傳統都不知道嗎?”
馬誌清更有些發愣,他好像想起什麼,又好像啥都沒想起來。
他怒聲問道:“你踏馬到底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