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扭頭,隻見羅紅星倒在那,一動不動了,像死了。
趙春蘭趴在門檻上,啥也不動,也像死了。
羅鴻江渾身鮮血淋漓,趴在地上,正勉強抬起一顆腦袋,死死盯著他。
郝牛沒好氣地說:“腦子有病吧你!當時狼還在咬著你們,我要甩鋼叉,不小心殺了人咋辦?這不是得判我一個殺人罪,把我槍斃啊?”
“你是不是想拉著我一起死啊?居心險惡!”
羅鴻江氣得哇一聲吐出一口血,徹底栽倒在地。
他傷勢很嚴重,估摸也凶多吉少。
郝山郝水看著這一幕,麵麵相覷。
郝山壓低聲音說:“牛哥,這咋整?這羅家上下好像都沒命了呀,他們這一沒命,七萬塊紅磚就真的一塊都拿不到手了。”
郝牛說:“以他們的性子,還有命,七萬塊紅磚就到得了我手上?”
說著,他也壓低聲音。
“其實,剛才我要努力一把,也能救救人,但第一,沒準我會受傷;第二,他們不值得我救!”
郝牛就這樣。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你不對我好,至少能講個公平公正,你遇到了危險,我也會救。
既沒對我好,又不公平公正,還到處坑我?!
救你?
除非老子腦袋被燒壞了!
派出所的同誌也來了,看到這一幕,都嚇得麵麵相覷。
這麼血腥慘烈的場麵,他們也沒見過啊。
有個副所長,叫鐘愛國,問這到底發生了啥事。
郝牛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吐出一個重點。
“這羅家的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把狼崽抓回來!狼死了,把崽帶回來也沒多大問題,但狼都沒死,你帶回來,不招災嘛。”
鐘愛國點頭稱是,又一皺眉頭。
“照你們剛才說的,乾掉了兩條惡狼,就爬到牆頭,任由羅家的人被咬死?你叫郝牛,我聽過你名聲,打豺英雄!”
“你咋就不知道救救人呢。”
郝牛理直氣壯!
“我咋救人?那兩條惡狼是來咬我們,那叫自救,好不容易收拾了,我們隻能跑牆上蹲著,誰還敢跟狼繼續鬥啊?蠢蠢找死!”
“後來看那四條狼往外跑,我覺得有機可乘,才拿鋼叉又飛殺兩頭,算替羅家人報了個仇!”
“這還能怪我?”
郝山郝水也滿腹牢騷。
“是啊,不救人還怪上咱們了,明明知道救不了去救,跟找死有啥區彆?”
“也沒規定說,見死不救是犯罪吧!總得保住自己小命先呀。”
鐘愛國被駁得無法反駁。
旁邊,又冒出一個聲音。
“可阿牛,你好歹也是很厲害的獵人,幾十條豺狗都能乾掉,好幾頭野豬也能乾掉,就真乾不掉這幾頭咬死人的惡狼嗎?”
說話的人,就是肖紅升。
他也聽到風聲跑來了,肖美月跟在後邊。
看著院子裡的慘狀,她一聲尖叫,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郝牛歎著氣:“肖大隊長,你也怪我?可我有啥辦法?”
他把雙手一攤,滿臉無辜。
“我又沒把獵狗帶來!要是獵狗都在,我分分鐘讓它們衝上去把惡狼咬住,我再趁機殺了,沒獵狗,獵人就相當於是沒了爪子的老虎!”
“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肖紅升:“……”
666!
他也被駁得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