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把頭一點,滿臉肅穆。
“這頭狼王,配得上做我的對手,它很機智,一度把我們玩得團團轉,差點被它得手,所以,它值得敬佩!記住——”
他看向郝山和郝水,目光爍爍。
“作為獵人,我們的獵物有兩種,一種叫做肉,一種叫對手,遇到對手級彆的獵物,應該給予它足夠的尊敬。“
“把它埋了,反正咱們也不差這點肉。”
說著,腦子裡還浮現出那天被激烈河水衝走的老豺。
它也是配得上稱為對手的獵物。
某種程度上,它們都是這莽莽群山裡的精靈。
郝牛不覺得這聖母,而是作為獵人,對足夠成為對手的獵物的尊重。
郝山說:“這頭狼能拿一百塊獎金呢,真的不要啦?”
郝牛堅定不移:“今天賺得夠多了,有些錢,咱就不賺了!”
他帶著郝山郝水,抬起狼王,送到洞穴。
接著,用石頭加泥巴將洞口封死,再找了一塊長長的石板。
郝牛用獵刀在上邊刻下四個字:狼王之墓!
辦完這些,郝牛看看郝山郝水,又看看那幫獵狗,突然有點奇怪。
“咦,你們之前在河裡,不被水蜂子魚劃得半死不活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啥事沒有?”
郝山郝水一聽,也有些發愣,一拍後腦勺,趕緊檢查傷口。
隻見被水蜂子魚劃出來的傷口,雖然不算結疤,但已經有些愈合,不流血了,不癢不痛。
獵狗們也差不多,它們都驚訝地吠叫起來。
郝山怪叫:“咦,咋這麼奇怪,剛才從河裡鑽出來,我還疼得要命,現在一點事都沒了。”
郝水高興地說:“是啊太神奇了,不癢也不痛了,我明白了,我神仙附體啊我!!”
郝牛想著想著就悟了。
可能之前,郝山郝水和一幫獵狗被虎頭蜂蟄得死去活來,就把他它)們全部丟進一級空間,放出來沒多久,身上還殘存靈氣。
所以這次受傷,也能很快愈合。
當然,這一切他不能說。
他就笑嗬嗬地說:“吉人自有天相!走,回去吧。”
他嫌帶著三隻狼崽崽費事,乾脆點名要黑蛋子、黑虎、還有高山,一人叼一隻狼崽子。
“小心點,彆把它們咬傷,叼回家去!”
郝牛本以為讓獵狗去叼狼崽,狼崽肯定沒那麼心甘情願屈服,還得對它們再控製一下。
哪知三條獵狗撲上去,一口叼住一個,狼崽子們都乖乖地蜷縮起身子,完全不敢反抗。
它們還瑟瑟發抖,甚至都尿了。
這小可憐,都嚇得變成啥樣了!
郝牛不由啞然失笑。
接著,就要過河。
河裡的那些血水,已經被衝走了,河麵恢複清澈。
但仍有不少水蜂子魚遊來遊去,讓人驚心動魄。
之前的遭遇,可真不想再經曆一回。
郝山苦大仇深地嚷:“這些該死的水蜂子魚,還賴在那不走,我們這一過河,又要遭老罪了!”
郝水突然吞了一口口水,笑嘻嘻地說:“雖然這些水蜂子魚挺可惡,但也挺好吃,我吃過一回,肉質好嫩,味道也很鮮,魚肉特彆厚實。”
“而且也沒多少刺,要是拿來燉湯,湯汁不知道多濃鬱多鮮美咧!”
郝山一聽,也咕嘟咕嘟吞口水。
一幫獵狗也跟著吞口水。
頓時,在河中遊來遊去的水蜂子魚,在他們眼中,變得不像惡魔,而是美味佳肴。
就連郝牛,也經不住流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