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獵人就你一言我一語,把當時在叢林裡發生的事說出來。
至於受傷的獵人和受傷的狗,在進城後,就趕緊先送到醫院去了。
他們就來向左海棠彙報。
聽完一切,左海棠既是僥幸,又是憤怒。
“我都說了,阿牛很厲害,有他跟著狩獵隊一起去打豺狗,就不會出啥事,你們卻偏偏隻考慮自己利益,把他排除在外。”
“要不是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讓他回頭悄悄跟上,你們得死多少人啊!”
“八匹馬找不回來就算了,但人和獵狗全部死了,會造成多大多壞的影響!”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她驚心不已,渾身冒冷汗。
可不!
真要一整支狩獵隊全部陣亡,可比所有馬找不回來還要慘重。
而她作為主管的人,恐怕難辭其咎,極可能下台。
事業也會隨之消亡!
一想到這,她猛然扭頭,感激無比看著郝牛。
要不是周圍這麼多人盯著,她都想撲過去,狠狠給他一個擁抱了。
而郝牛卻像沒事人,伸了一個懶腰,笑嗬嗬地。
“反正現在沒事就好,大家都累壞了,趕緊回去洗個澡睡覺吧,我也是,都兩晚沒得好睡了。”
可不,第一晚幫張大雷守家,防止熊家福的暗害。
乾完一切,也隻睡了小幾小時。
今晚更是可說一整晚沒睡,眼裡都布滿了血絲。
左海棠一陣心疼,趕緊說道:“好好好,阿牛,你得好好休息,衝個熱水澡,美美睡一覺,對了,你在城裡沒睡的地方吧?”
張大雷趕緊說:“阿牛可以來我家睡。”
左海棠馬上一搖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家啥樣,但肯定比較吵,現在阿牛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阿牛,我給你在縣招待所開個房間,就在旁邊,你好好休息。”
“對了!”
她突然扭頭,看向張大雷。
“你們狩獵隊進山連一條豺狗都沒打著嗎?”
頓時,張大雷和一幫獵人感到羞愧。
這咋打豺狗啊!
要不是郝牛突然出現,他們都全被豺狗打了。
張大雷苦笑道:“這……這野豬倒是打了好幾頭,豺……豺狗都是阿牛兄弟打的。”
“很好!”
左海棠猛然一點頭。
“野豬是你們打的,就自然歸狩獵隊所有,豺狗是阿牛打的,也全部歸他所有,一共打了多少條?”
張大雷說:“二十九條。”
左海棠小手一拍。
“二十九條豺狗,全部記到阿牛頭上,每條三塊錢獎勵,還有豺狗本身的價值,都得給阿牛計算好,如果他要豺狗,豺狗給他。”
“他要錢,狩獵隊就換算成錢給他。”
“要糧票啥的,也沒問題,給我寫份報告,我來批,明白沒有?”
為了鼓勵打獵,狩獵隊打著了啥獵物,都由上頭按市價買下,再分配到各個單位,比如供銷社和皮毛廠。
左海棠又看向郝牛。
“阿牛,我這麼安排,你看行嗎?你要豺狗還是要錢?”
郝牛自然不會客氣,畢竟這些豺狗是他打的。
他說:“我要錢吧,反正豺狗也是要賣錢的。”
“好,就這麼決定。”
接著,左海棠就把郝牛帶到旁邊縣招待所,讓這邊的負責人,開了間特彆寬敞乾淨的客房。
“阿牛,你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就來找我,到時你打豺狗的錢,應該已經安排上了,會交到你手裡。”
郝牛把頭一點。
“謝謝海棠姐,你也一整晚沒睡,回去睡吧,看看,眼睛都紅了。”
左海棠嫣然一笑,左右一瞅,看看沒人,就突然大步踏上去,用力抱了郝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