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璞玉沒刀子,但郝牛之前見情況不對,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抓,就把一把刀子塞到蘇璞玉手裡,讓她防身。
杜坤疼得哇哇大叫,而蘇璞玉突然反手,把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一字又一頓地說:“杜坤,帶著你的人,立刻滾,不然你信不信我割自己的喉?我要死了,等於是被你害死的!”
“你看我爸媽會怎麼收拾你!”
本來杜坤還想叫一幫手下衝過去,把蘇璞玉揪住。
但一聽這話,就不敢了。
萬一蘇璞玉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不單單娶不了這很有社會地位的妻子,甚至,蘇璞玉的父母也會把他往死裡整。
他們就一個女兒呀。
杜坤趕緊陪著笑臉:“璞玉,你千萬彆做傻事,你……”
“給我閉嘴,滾!”
蘇璞玉聲嘶力竭大喊。
杜坤沒辦法,加上巴掌疼痛難忍,得趕緊去看傷,就狠狠一點頭。
“好,蘇璞玉,有你的!”
他猛然一揮手,帶一幫手下,開著吉普車,立刻離開。
沒多久,本來還挺熱鬨的馬路上,就變得空空蕩蕩。
蘇璞玉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郝牛被押走的方向。
“郝牛,我相信你一定會把自己救出來的!我也會竭儘全力幫你!”
她看向郝牛的摩托車,想了想,走過去握住車頭。
但她也不會騎啊。
沒辦法,隻能吃力地往城裡推。
昏暗寂靜的郊外馬路上,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孩子,咬牙用力推著不知比她沉重多少倍的摩托。
本來還流著淚的,現在也沒再流了。
蒼白的小臉上,還透著一股子堅毅。
“郝牛,我會保護好你的摩托車,我還要你騎著它,載我回雲來村呢。”
“你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可是,靠一個女孩子,而且傷勢還沒全好,要把這麼沉重的摩托車推回城裡,真千難萬難。
幸好,她父親聯係上了派去抓拿郝牛的指揮官,問他有沒有把事辦妥。
指揮官說已經把郝牛抓住,而且這小子涉嫌偷盜高級情報,犯了非常嚴重的間諜罪。
至於蘇璞玉,因為她的未婚夫在那,所以他隻押走郝牛,沒多過問。
蘇建國又趕緊聯係上了杜坤。
杜坤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情況說了。
“蘇叔叔,我也沒辦法,璞玉簡直就被那個叫郝牛的小鄉巴佬,迷得雲裡霧裡!”
“我本想把她帶回去,她卻把一把小刀架在脖子上,說我要敢碰她一下,她就把自己收拾掉,我隻能趕緊走了,免得她傷害自個兒。”
這一聽,蘇建國簡直火冒三丈!
趕緊親自帶人,順著馬路,找到了蘇璞玉。
看女兒一個人孤零零在那推著一輛沉重的摩托車,自個兒還搖搖晃晃,他既心疼,又十足惱火。
他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大步走到蘇璞玉麵前,指著她的鼻子。
“你到底咋回事?傷還沒完全養好,就偷偷溜出醫院,我聽阿坤說,是有個小子把你帶走的,那小子叫郝牛,就是救你的那個人吧?”
蘇璞玉馬上喊道:“沒錯,就是郝牛,他把我從那麼多豺狗口中救出來,要不,你都沒我這個女兒了,爸,我求求你……”
她趕緊打下摩托車支架,伸出雙手,緊緊抓住父親一隻手。
“郝牛是冤枉的!他被杜坤冤枉!”
“他根本就不是間諜,不是特務,他怎麼可能是啊,他就剛從鄉下來的!”
“爸!你趕緊救救他……救救他啊!”
蘇璞玉一五一十把之前發生的事說出來,然後滿臉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