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祥微微一愣,但還是帶著嘲諷的語氣。
“哦,你說說,還有啥可能?”
郝牛一字一頓。
“比如在狩獵時,因為惡劣天氣或在分散捕捉獵物時,跟團隊走失,如果是這第三種情況,你們把它打著,反而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因為,豺狗群肯定會想方設法找過來!”
“這條豺狗,一路上都在滴血,已經被它的團隊聞著味兒,正朝這邊靠近!”
“到時不管你們還是我們,都將麵臨很大危險。”
“對了,我再補充一點!這頭豺狗,在它所屬的團隊裡,身份怕是很不簡單,就算不是頭豺,也是重豺,所以,團隊肯定不會放棄它!”
這一說,一幫獵人都有些傻眼。
在一支豺狗群裡,除了頭豺,身份比較重要的豺狗,也有各自的稱呼。
比如身軀比較龐大,力量凶猛的,被稱為重豺。
比較靈活,能夠在豺狗中產生調度和傳令作用的,被稱為令豺。
趙東祥皺起眉頭問:“你就認定,這條豺狗是因為跟大隊走丟,才落單的?”
郝牛深深看了那條豺狗一眼,把頭一點。
背著豺狗的年輕獵人哈一聲笑出來。
“我們都看不出,你是咋看出的?”
這一問,就連蘇璞玉都歪著腦袋,好奇瞅著郝牛。
郝牛也懶得多扯了,因為情況越來越緊急!
他微微閉眼,感受一陣後,又陡然張開。
“很簡單,如果這條豺狗是被豺群趕出來的,或者自己脫離,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豺狗追蹤著它的血,來到這呢?”
這話,都有點陰森了,讓一幫獵人頓時躁動不安。
他們趕緊舉著獵刀,抬著獵槍,看向四周,但並沒有發現啥。
黑乎乎的叢林裡,顯得非常安靜。
而趙東祥在一陣緊張後,看向郝牛,發出不屑的冷笑。
“小子,你就彆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知道你啥意思,想用這一招嚇咱們,把大夥兒嚇跑,是吧?”
“我告訴你,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少拿這一套唬我,打了一條豺狗,就會引來一大幫豺狗攻擊?”
“你擱這跟我扯天方夜譚呢。”
他這一說,一幫徒弟全部放鬆下來。
一個脾氣比較暴的獵人罵罵咧咧朝郝牛衝去,揚起手中獵刀。
雖然沒用刀刃對著他劈,卻用刀背對著他砸。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嚇我們,沒人會被你嚇著,倒是你得吃更大的苦頭!”
眼看一刀就要砸下,但郝牛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隻是歎氣。
“不聽我的話,吃虧在眼前,留意周圍吧,虧你們還是獵人,這麼多豺狗都發現不了,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說話間,他猛然伸手,抓住獵人劈來的刀子,手再順勢往下一滑,抓住獵人的手腕。
這還沒怎麼用力一扭,獵人就發出痛叫。
他的手腕幾乎被扭得脫臼。
頓時,手中獵刀也掉入郝牛掌控。
郝牛抓住獵刀,另一隻手握住蘇璞玉的手,警惕地說:“緊跟著我,不要怕,也不要亂跑,他娘的!這裡也有挺多豺狗呀!”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後退。
蘇璞玉朝周圍一看,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那晚的噩夢,好像又出現在眼前。
她緊緊抓住郝牛的手:“現在咋辦?怎麼……怎麼真出現了這麼多豺狗?”
此時,一幫獵人也發現了,驚恐地扭頭看來看去。
本來對準郝牛的獵槍和獵刀,也紛紛對向四麵八方。
趙東祥更是臉色大變:“豺狗!咋這麼多豺狗?”
隻見從四處的灌木叢裡、草叢裡、樹林子裡,紛紛冒出一雙雙閃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睛。
接著,就是成批成批豺狗冒出來。
它們齜牙咧嘴,陰狠毒辣盯著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