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頂著地麵,恨不得立刻摳出一個大洞鑽進去。
郝牛一臉壞笑地看著她,一副很明白的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在我麵前,你不好意思說我是你家男人,在彆人麵前才好意思,行,我就當沒聽到,以後你儘管說,我不介意的。”
“去你的!”
蘇璞玉終於沒忍住,一小拳頭砸在他肚子上。
鄧愛軍盯著郝牛,就有些不滿了。
“細哥,你到底咋從老豬婆嘴下逃出來的?大夥兒都以為你死了,你可以好好說一說,但彆撒謊,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乾掉老豬婆啊。”
“我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見了它,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呢。”
一幫村民和獵人也紛紛點頭,盯著郝牛,滿臉好笑。
“這傻玩意兒一定是差點沒死掉,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就在我們麵前裝逼!”
“不是,細哥,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
“這麼蠢的話,連我們大隊養的豬也不會相信呀!”
……
見一個個各種嘲笑,蘇璞玉不願意了。
她著急地喊:“郝牛才不會吹牛,也不會裝逼!他是真的很厲害,他說乾掉了老豬婆,就肯定乾掉了!”
黑牛哈哈一笑,滿臉看不起。
“這頭老豬婆,連我都差點在它手上沒命,你家男人能收拾?行啊,帶我們去看看,他要真把老豬婆乾掉,我就跪下,拜他為師!”
頓時,周圍其他獵人和村民們都激動起來。
“沒錯沒錯,他要真能乾掉老豬婆,我們都跪下,拜他為師!!”
這一下子,蘇璞玉倒有些吃不準了,趕緊看向郝牛。
郝牛悠然一笑。
“行啊,你們準備好火把,現在就跟我進山,那老豬婆的肉雖然不好吃,但可以拿來做飼料啥的,豬皮也有用,值不少錢呢。”
“先說好,我打死的老豬婆,能賣多少錢,能獎勵多少錢,都得給我。”
雖然這裡離雲來村還很遠,但郝牛也知道,打著這種禍害莊稼的野獸,上頭都會有獎勵,也能賣一些錢。
一頭老豬婆,沒多大作用,但多了不敢說,但四五十塊,還是能搞到手的。
大夥兒看他這麼有信心的樣子,更是哈哈大笑。
鄧愛軍歎氣說道:“細哥,你是不是被老豬婆撞了,撞得腦子都有點傻了?所以說話不清不楚。”
大夥兒又一陣哄堂大笑。
蘇璞玉更加惱火了,彆人嘲笑郝牛,就好像在嘲笑她。
她雙手插腰,有點像是村裡的潑婦。
當然,那也是是最美麗的小潑婦。
她扯著嗓子嚷:“郝牛說打著老豬婆,就肯定打著了,你們笑什麼笑,那麼多囉嗦乾嘛,跟他去看不就得了!”
“行!”
黑牛大聲說道:“要你真能打著老豬婆,我替大隊長做主,這老豬婆值多少錢,就給你多少錢,但你要是沒打著——”
“我們都陪你去進山看了,就一人給5塊錢辛苦費!”
1979年,還實行工分製,哪怕壯勞力,每天最多也隻能掙到八到十個工分。
在這種地方,一個工分撐死也就值個一毛五。
換句話說,就算你能掙足十個工分,也隻是一塊五。
所以,這5塊錢對大夥兒來說,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郝牛毫不猶豫,馬上點頭說好。
鄧愛軍沉聲說道:“細哥,你可要仔細想想,不要腦子一熱!你確定真打死了老豬婆?如果你確定,萬一輸了,能拿出這麼多錢?”